茶茶轻声说:“你去告诉你家王爷,有位姓白的故人来访,想见他一面。”
若是寻常人自称王爷的故人,守卫自然不会通报,毕竟谎称身份想进王府求人办事的人太多。可是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绝美,一个如玉,衬的这天地都似乎黯然失色,守卫一点也不敢小瞧,连忙进去通传。
云泽低头对茶茶说:“你这个样子甚是好看,这是你在人间的气相吗?”
茶茶轻笑看着云泽:“怎么,见色起意了?”
云泽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要脸,我见过比你好看的人多了。”
“茶茶?”一声惊诧的声音响起,茶茶看去,只看到一个垂暮老人撑着手杖,被人搀扶着站在门的那边。
茶茶快步上前:“大哥。”
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她说会带杜初阳回来,却没有再回来。只有小火回来说杜初阳不是肉体凡胎,果然再去看杜初阳的尸身也不见了。本来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可是这个人却又回来了,还和当年的模样一样,一声大哥叫的杜初河这个看透世态炎凉的人,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和弟弟还在一起的开心日子。杜初河老泪纵横,拉着茶茶,不停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拄着拐杖,拉着茶茶像里面走。扶着杜初河的正是他的长子,从未见过父亲这样激动的样子,暗中打量茶茶和云泽,不懂父亲何时认识这样的人物。难道是他的私生子?他拍拍父亲的背:“父王,太医说了最近吃药,不能情绪大动。”
杜初河侧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儿子,嘱咐道:“你去我房间,房间那副画后面有个暗格,你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等他离开,茶茶也侧头对云泽说:“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有些话和他说,一会就回来。”
云泽又翻了个白眼停了下来,茶茶和杜初河走到假山旁的亭子里,杜初河盯着茶茶:“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看来你果然不是凡人。”
茶茶点头,两人同时看向站在不远处无聊地玩弄花草的云泽,杜初河问:“他就是二弟吧,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想必如今回来是想在我入土前带二弟见我最后一面吧。”
茶茶回头看着杜初河,他白发苍苍,站着的时候还带着微微的颤抖,眼睛也浑浊了,再也不复年轻时的锐利:“嗯,初阳是他的一抹分身,就在他腰上的锦囊里。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算不算初阳。”
杜初河露出柔和的笑容:“原来如此啊,想不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不过是来渡劫罢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还想或许下一世有机会再续,如今想却是不行了,真是可惜。”他继而释然一笑,“多谢你了,茶茶,多谢你还记得对我的承诺。”
杜初河的儿子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过来,杜初河接过来打开,里面居然是几十年前的那件软甲,当年正是因为这件衣服,杜初阳才被萧国太子惦记上死于非命。杜初河讲软甲交给茶茶:“当年初阳的尸体不见,只有这件软甲留在原地。这不是人间之物,不应该留在人间。我一直收着等有一天你回来还给你。”
茶茶伸手抚摸这件软甲,上面仿佛还留着杜初阳的气息,她将盒子盖上。茶茶盯着年迈的杜初河,忍不住抱了一下杜初河。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云泽手中出现一团火焰,直接烧掉了手边的花朵。
茶茶轻声在杜初河耳边说:“大哥,多谢了。”
茶茶转身离去,两个人都明白此一别,真的是永别了。杜初河看着茶茶的背影:“茶茶,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