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憋屈工作得好好的,突然被喊到会议室“站桩”,完了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不靠谱、骂比不上文盲有素质,一个个气得脸涨得通红。
性格耿直的刘大丫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正想跳出来撂担子不干,钱教授叹口气道“这是干啥呢喊你们来,只是想给你们上堂课,让你们了解这青玉牌的价值到底有多高,而不是让你们互相批斗的。裂纹的事,我心中已有数,希望这位同志能主动找我说清楚。”萧文玉低着头,始终不敢看钱教授的眼睛。
钱教授轻叹了口气“萧文玉你留下,其他人回去继续工作。”
“教授”萧文玉脸色惨白。
“咳,老钱啊,我先跟你说个事。”馆长把钱教授请到办公室,离开前朝萧文玉使了个眼色,还让秘书送她回家。
萧文玉哪敢让秘书送。
她心里清楚,馆长之所以对她青睐有加,完全是因为将她误认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和她一样姓萧,但家庭背景要比她雄厚得多。瞧,哪怕惹了这样的大祸,照样会替她全须全尾地兜着。
这一刻,萧文玉内心无比复杂有害怕、有忐忑,但更多的是庆幸。
担心真相迟早大白,然而此时此刻打死她都不敢承认。
因为青玉牌的价值实在太大了,照价赔偿的话,把她全家发卖了都赔不起。所以,哪里敢让馆长秘书送她回家啊,万一发现她家不是那个萧家,一切不都完了
秘书见她执意不让送,耸耸肩回了办公室。
馆长还在和钱教授打商量“老钱你看,这些老物件得亏萧家,才回归国家怀抱。萧文玉是萧老的孙女,这要是被萧老知道,你为了区区一件裂纹玉牌,把他孙女训得灰头土脸的,完了还追着人家赔礼道歉,这事儿整的”
钱教授眼一瞪“啥区区一件裂纹玉牌这可是前朝皇室成员佩戴过的玲珑字青玉牌搞不好全国就这一件别人不知道它的价值就算了,你身为国家博物馆馆长,咋也这么分不清轻重”
馆长头疼得想挠墙“哎哟喂老钱,我白跟你说那么多这不是萧老”
“我管他萧老、李老,做错事担责任这不是应当的么连这点责任都不肯担,念什么大学照你这么说,身居高位的就不用遵守规章制度了连带着他们的子孙后辈也一样有特权这不瞎搞嘛”
“哎哟,你这个冥顽不通的”馆长指着钱教授,不知说什么好。
使出浑身解数都劝服不了这个老顽固。真是够了
“你才冥顽不通”钱教授没好气地怼回去,“行了,你不就是不敢得罪人嘛,多年老朋友了,我还能不了解你你把萧文玉家的住址给我,我亲自登门找她谈,不当着学生的面处罚她,给她留足面子这总行了吧”
“行行行,随你吧”馆长无奈地揉揉眉心。
不行也没辙啊,钱顽固决定的事,哪是能让人轻易更改的。
钱教授是那种遇事希望分分钟解决的性格,要不也不会长期驻扎在博物馆,家也没时间回,恨不得九十五个大箱子里的宝贝,一个晚上全部清点、分析出来。
说登门就登门。
照着馆长打探来的萧老住所,寻摸到八嘎子胡同,叩开了萧家大门。
开门的恰好是盈芳。
忙了一下午,多种口味的端午粽终于蒸透出锅了,趁热给萧二伯家送一篮去。
刚要开门就听到叩门声,顺手拉开
“教授”
“咦小舒你也在这儿”钱教授愣了愣。
盈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