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等老师来上课的盈芳浑然不知自己的婚姻状况被萧文玉拿来乱做文章。
她课前几分钟听刘大丫和尹小红你一言我一句地唠了一通萧文玉在端午节期间搞出来的事,惊讶得难以置信。
说实话,她对萧文玉的印象的确算不上好,但没想到她会这么奇葩,冒领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做错了事不承认还想嫁祸于别人,落到这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班长,萧文玉这么坑你,你气不气呀换做我,真想把她吊起来抽打。太恶心人了馆长误认为她是你,送了两盒超级高档的端午节礼,居然真好意思拎家去。她家里人也是,不问一句,就拿去送礼了。现在倒霉了吧,掏钱买了送还给博物馆啧”
“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奇葩一家呢。一般人家打开一看这么高档,还不吓一跳啊,他们家大人真淡定换成我家,我爹妈一准跑博物馆求证。试问哪个单位会在端午节一发就是赶超普通工人一年工资总合的福利啊,这不吓人嘛”
“馆长这次也跟着倒大霉。换个人,没准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结果碰上奇葩的萧文玉听说他被上头训斥得老狠了,这几天忙着写检讨和自我批评呢。”
“你听到的这些算轻的,我听说,要不是馆长的父亲曾给老元首当过秘书、如今又分管着统筹部,元首给他面子,馆长八成得引咎辞职”
交头接耳地灵够信息,上课铃声打响,任课老师抱着教案进来了。
同学们马上正襟危坐。
一堂课下课,老师还没走,前面大课间光顾着唠八卦没去厕所从而憋了半节课的刘大丫,一溜烟地奔出教室,惹来知情女生们的善意哄笑。
笑意还没从脸上消失,旋见刘大丫提着裤子又一溜烟奔回来了。
“大丫你到底上了厕所没呀上完了咋不把裤腰带系一系,艾玛啊都快拖地上了。”高霞憋着笑提醒她。
“我还没上呢粗大事了我先来告诉你一声。”刘大丫隔着几排位子把手里团着的纸头扔给盈芳,“班长你马上去找校长,澄清这个事,否则怕是要乱”说着,又急急匆匆地奔厕所而去。
盈芳抖开纸团,没看几句就黑了脸。
嘿这个乱造谣的被她揪出来是哪个,非揍得他娘都不认识不可这种事都敢瞎编乱造
要澄清并不难。
盈芳的学籍档案的婚姻状况栏里填的就是“已婚”,再结合结婚证、户口簿,想要证明她和向刚乃名正言顺的夫妻,并非八卦谣言里传的破坏军魂的第三者。
再者,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更没有故意混淆是非、让同学们误会。
到校长办公室没一回儿,就把事实阐释清楚了。
校长得知她丈夫乃华夏第一支特种兵部队的负责人兼主教官,惊得无以复加。回过神连连保证一定还她一个公道。
那厢,考古78班的女生,自发地将校园里贴得到处都是的造谣生事纸一张不落地撕下来集中到一起,一个个化身福尔摩斯,积极展开探案思路,对着纸上的字逐一进行分析
“看字迹是女的。”
“不一定。你看咱班上那陈大个,个头五大三粗,写出来的字比我还秀气光从字辨不出男女的。你说是不是陈大个”高霞扭头喊来陈兵武。
陈兵武毫不犹豫地点头。以前总为自己写出来的字竟然还没一个女生来得粗犷而郁闷,今儿却丝毫不觉得,还觉得有些骄傲。为啥帮到班长了呗。
“还是得从门卫那着手,看今天早上有没有可疑的陌生人进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