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被说得恼了,板着脸道“你当叔叔的,爱管不管我是铁定要管的谁让他是咱家唯一的宝贝金孙银疙瘩呢有本事你也给我生个孙子”
林杨“”
心情超级郁闷的林杨,靠在自家大门边的墙角抽烟。
盈芳提着篮子,篮子里躺着萧二伯娘做给三胞胎的三套轻薄夏装,步履轻快地往家走。
“小芳”
林杨老远认出她,掐灭烟头,手指搓了搓裤缝边,按捺不住心头的渴望,直起身喊住了她。
盈芳循声望过来,一看是他,本不想理会的,念及原主曾经受过他的帮助,到底回了个淡淡的微笑“是你呀,下班了”说着,看了眼天边的落霞,“天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小芳。”林杨追了几步,鼓起勇气问,“你后悔现在的生活吗”
“怎么会”盈芳转头看着他无比认真地说,“我觉得很幸福,也希望你朝前看,过去了的不可追,未来却可期望。”
说完,加快步频走远了。
“是吗”
林杨失魂落魄地望着远去的纤纤背影,良久,如是问,“可未来没有你,还让人怎么期望”
不知问的是已经走远的人,还是在问他自己。
盈芳她说不后悔,可他却该死得后悔极了
后悔没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牵住她的手;后悔没能守住内心最简单的纯真。
这念头一旦生起,日日夜夜啃噬他的心。
只是一切为时已晚,他和盈芳已然成了两条平行线,且还是方向相反的那种。不仅永远没有机会相交,连远远相望都是奢侈。
拿报告单那天,钱教授来到考古78班。
同学们看到他,别提多高兴了。
钱教授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啊,妥妥滴金大腿必须抱紧了,说不定下学期还有这样的好事呢。
累是累了点,但拿到钱,什么辛苦劳累统统不记得了,只知道给家里挣了笔进项,数目还不小。有了这笔外快,回去过暑假,临时找不到活,也没那么大压力了。
钱教授看到学生这么欢迎也很高兴,被学生围着唠了几句嗑,不过他此行主要是来找盈芳的。
“上次的事,我听说了。虽然很不想承认那样的学生竟然也是我们京大的学子,然而事实就是事实。博物馆方面欠你一个道歉。要不是馆长疏忽大意把她认成了你,说不定就没有后续这些事了。”钱教授叹了口气,随即又问盈芳,“听说你暑假要回宁和老家”
盈芳说“是的,来京都一年多了,还没回去过。想趁两个月长假回去一趟。”
钱教授笑着道“馆长或许也会坐你们那趟列车。”
“馆长也要去宁和”盈芳讶然问。
“确切地说,是去宁和地界的雁栖山。几年前,宁和地方报上来一处古朝建筑遗址,当时政局正处于新旧更替,负责这块的领导干部无心管这茬,一搁搁了好几年。这次馆长自动请缨,揽下了开发宁和地界的古朝建筑遗址,说白了是抱着将功赎罪的心态。上头答应他,倘若考察顺利,前面的过错一笔勾销。”
盈芳“”
宁和地界的古朝建筑遗址位于雁栖山那不就是美丽山谷里的地宫遗址吗
得看样子,地宫遗址要被开发了。
馆长亲自下乡督办,头上还悬着一把功过相抵的倒计时沙漏,不尽心尽力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