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一听,眼亮了,知音哪,可以当狐朋狗友那种!
这下,她一个没忍住,抬手便往人肩膀上使劲一拍,激动地笑起来:“曲兄真是上道!不枉我大老远跟着你家狼兄赶来救你,来,这是我刚摘的野葡萄,甜着呢,请你吃!”
是不是他不这么说,她便能把这一大袋的葡萄一直放边上,让他看得到吃不着?
从寻常手里接过一捧葡萄,不知怎么,曲峥嵘脑海里突然就闪过这么个念头。
“这头狼叫毛毛,其实是母的。”脑海里的念头也只是电闪而过,曲峥嵘抓住了寻常话里的关键字“狼兄”,解释道。
“母的?”寻常愣了下,继而声音拔高,“我当然晓得是母的,只是觉得喊狼兄霸气些,毛毛,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又难听又弱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取出这么个名字!”
说到后面,姑娘鄙视了眼曲峥嵘。
曲峥嵘摸摸后脑勺,呵呵笑起来。他怎么看不出寻常话里的欲盖弥彰,死要面子。
不过,这姑娘的性子真有趣。
昏过去之前,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取蛊虫的手段没有遮掩,是因为寻常算好对方不会怀疑。但他身上其他伤势,比如内伤什么的,寻常却没有顺手给他治,若是真治了,她可就跟那国师般成传奇人物了。
这下见着这人晕了过去,寻常没法,为了自己不那么传神,只能认命被赖上。
这时候天已近黑,同毛毛说了声待夜深后循着她留下的气息去她家,寻常便剽悍地把人夹在腋下,背起寻安,另一手拎起大麻袋,轻身术、御风术走起,飞奔着回了湖边村那座山。
一路避着人下了山,到了李三婶子家门口避无可避的时候,便狠心往曲峥嵘身上使了个隐身术。
好不容易借口累了脱离了李三婶子对她下山迟了的关心问询。
待回到竹屋把门一关,隐身术的功效立马褪去,寻常把曲峥嵘同一袋野葡萄一起往地上一扔,再把寻安放下,白了脸一屁股坐到地上,额角流起了细密的汗。
果然使用隐身术还是有些勉强了。
“阿姐,累。”一只肉呼呼的小手突然伸到她额头上,一划一划给她擦起了汗。
寻常愣住,看着寻安认真的小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虽因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小包子,可这么久以来,这小娃子到底人小不晓事,一直是寻常一头热对他好。
寻常也习惯了没啥感觉,可突然得到了小包子的回应,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她一把抱住寻安小娃儿,感动得抽起了鼻子。
“宝儿,阿姐以后定会给你盖个大大的房子,再娶个白白胖胖,又漂亮又贤惠的好媳妇!”感动得稀里糊涂,寻常信誓旦旦起来。
“香香!要!”小娃子竟真的惦记小香儿!
寻常被噎了下。下一刻,她顺着寻安的话便脱口而出:“好,等宝儿长大了,阿姐给你求娶小香儿!你俩一辈子相亲相爱!”
“阿姐!要!”寻安又扯了下寻常的袖子。
“好,阿姐也一起。”寻常的声音温柔起来,心下吼吼,果然没白疼小娃子,没想着媳妇就把她这个阿姐忘了!
被寻安这么一打岔,寻常体内的魂力自动运转,没多久脸色便恢复了。
把曲峥嵘安顿到寻伯桥屋里,寻常便做晚饭去了。
是夜,赶回家的陈氏兴奋地同闺女李小荷一起窝被窝里说起午时在街上见着徐承涛惦记寻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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