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后生前亲自定下的婚事,你要让她不能安息”
“是谁不让母后安息”聂沛潇冷笑。
听闻此言,帝王立刻变了脸色,沉声呵斥“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聂沛潇站在原地紧抿薄唇,俊目里又起了杀戮之意。天授帝凤眸微眯与他对视,彼此之间各不退让。半晌,还是聂沛潇先败下阵来,平复了心绪跪地请罪“是臣弟失言,请皇兄责罚。”
这一次,天授帝并未让他起身,沉默半晌问道“你是在反朕,还是因为出岫夫人”
聂沛潇张了张口,正待答上一句,脑海里又浮出那四个字难得糊涂。事到如今,何苦再将出岫牵扯进来于是他回道“不,与出岫无关,是我不喜欢谢佩骊。”
“你还没见到人,就知道不喜欢”天授帝又问。
“喜欢一个人是何滋味儿,您更清楚才对。我不是您,也不想做皇帝,没必要靠联姻的法子来坐稳位置。”
聂沛潇回得平静,又何其讽刺天授帝再次变了脸色,作势抬脚便要往他肩头踹去,可临近之时,到底还是没忍心,他克制着怒意道“你起来再说话,一直跪着像什么样子”
聂沛潇便沉默着起身,坐定在椅子上。
天授帝等他完全平静下来,才转身走上丹墀,坐上龙椅,单手支着御案叹道“当年朕能对鸾夙放手,你也该对出岫夫人放手。”
话到此处,聂沛潇是真的伤情了“皇兄,你是不是知道云辞过去的事那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云辞待出岫不好”
“朕为何要告诉你你也从未问起。”天授帝借机点醒他,“你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倘若你在追求出岫之前,能用心打探清楚,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说来说去,是你太自负了”天授帝再斥,“云辞深谋远虑,沈予倾心相伴,你拿什么和他们比”
“我是比不过。”聂沛潇很黯然,“我来得太迟,明白得太晚,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不,你错了。”天授帝断然否认,“即便你早点遇上出岫夫人,你也挡不住她与云辞的缘分。有云辞在,别人都不可能。”
“为何”聂沛潇不解。
“因为无人能做到云辞这一步。”
“我知道,他能为出岫去死。”
“他死后还能为出岫安排一切,而你做不到。”
“皇兄是说那五千万两黄金吗”聂沛潇笑得苦涩,“此事我已听谢太夫人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