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随护的侍卫们皆是训练有素,一瞧见这种情况,立刻将那香客逮捕起来发落。这边厢宫婢们也劝慰子涵“姑娘息怒,莫跟小人一般见识。咱们出去等着,等殿里弄干净了再进来烧香”
子涵眼风一扫,见正殿里乱成一团,看热闹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倘若这时候去找方圆大师,岂不太过显眼如此一想,她便对那宫婢道“你说得对,你们陪我出去等着。”言罢又摸了摸肚子,恨恨地道“气得肚子痛我要如厕。”
“是。”几名宫婢不敢怠慢,连忙扶着子涵出了正殿,名禁卫军也跟在她身后,唯恐她有任何闪失。
直到子涵走得远了,还能听到正殿里依然吵吵嚷嚷。宫婢们侍奉着她去如厕,侍卫们则守在茅房外头。
“姑娘小心。”三个宫婢一左一右一前服侍着。
奈何茅房里头味道不大好闻,子涵一进去便立刻捂住鼻子“真臭”
话音刚落,忽听耳边接连传来三声闷响,这三个宫婢已应声倒地,被人抹了脖子
子涵惊恐地睁大眼睛,正想大呼“救命”,却被人一把捂住口鼻。紧接着,她脑后一痛,眼前一黑,昏迷不醒
云承是二月初二启程返回房州,沈予是二月初四接到了天授帝的传归旨意,命他率领北地五州的将领和部分将士,入朝面圣。
旨意一到手中,沈予即刻传话给五州将领和一批军功显赫的将士,一路上与他们且行且会合,粗略估摸有近千人马。
他原本想赶在聂沛潇大婚之前抵达京州,不耽搁去参加婚仪。岂料这一路南下,恰好赶上北地的初春雨季,处处皆是泥泞不堪。沈予一行人马太多,又不方便走水路,因而脚程便慢了下来。等到离开北地五州,已是三月末。
聂沛潇的婚事定在四月初二,这必定是赶不回京州了,沈予唯有请云羡代为送上贺礼。好在他如今还是云氏的女婿,请云三爷代贺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他亲笔写就书信一封,用火漆封好,郑重交付给清意“离信侯临走之前,不是交代了联络暗卫的法子吗你即刻送信给附近的暗卫据点,让他们尽快将信交给云三爷。”
“属下明白。”清意干脆地接过信件。
“等等。”眼见清意还差一步就要跨出营帐,沈予又突然唤住他,肃然再道,“你路上小心,切莫被人跟踪了。丢信是小,但千万别被人偷窥到联络暗卫的法子,否则以后恐生波澜。”
“侯爷放心,属下一定小心再小心。”清意自然知道个中轻重,连忙立下保证。
沈予这才摆了摆手“去吧,早去早回,不耽误天黑之前回来吃饭。”
清意咧嘴一笑,掀起帐帘走了出去。
送信之事很顺利,不过三天,云氏暗卫便主动联络了清意,道是书信已由飞鸽传书送到云羡手中,云羡也代为向诚王送上了一份厚礼。
沈予这才放下心来,率领着一帮将士继续赶路。如此又赶了二十几日的路程,京州已隐隐在望。眼看七八日内便能抵达终点,可就在此时,云氏暗卫又送来一个惊人消息,令沈予如遭雷击出岫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沈予端的是难以置信,死死捏住手中的书信,险些站立不稳。
若非是这书信之上有云氏暗卫特有的标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出岫又出事了。
“她好端端在烟岚城,怎么又被人绑架了”沈予紧张地看向清意,俊颜之上是藏不住的担心神色。
清意摇了摇头“诚王在京州大婚,带走了一批亲信人马;离信侯也去了京州参加婚仪整个房州守卫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