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拒道“不劳王妃记挂了,我还有些私事在身,这便告辞了。”言罢又看聂沛潇,无比诚恳地道“既然云小姐来了,末将也不多做打扰,告辞。”
聂沛潇敛去不悦神色,低声“嗯”了一下“冯飞,送朱将军出门。”
朱将军又客气了几句,便在冯飞的陪同下告辞而去。
至此,谢佩骊也识趣地对出岫道“夫人这是头一次来,无论如何都要留下用饭。我去吩咐下人准备食材。”她便朝聂沛潇盈盈一拜,亦是款款告退。
聂沛潇见谢佩骊走远,才正色看向出岫“去我书房谈”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入诚王府书房,聂沛潇才毫无顾忌地打量出岫“你瘦了。”
出岫鼻尖一酸,敛眉拜道“还未恭贺您大婚之喜。王妃娘娘甚好。”
“是挺不错。”聂沛潇寥寥带过这个话题,再问,“子奉人还没到京州,你就开始为他奔走,不嫌太早了”
对方既然开门见山,出岫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我只嫌太晚,不嫌太早。”
眼见出岫如此憔悴,聂沛潇心中一抽,沉默片刻长叹一声“我以为你头一个就会来找我,岂料还让我等了几天。”
听闻此言,出岫心头猛然一喜“殿下”
可她的喜色尚未染上眉梢,便被聂沛潇的下一句话弄得心灰意冷“我甚至连推脱之辞都想好了,只等着你来找我。”
出岫直感到一阵晕眩,难以置信聂沛潇竟会直白拒绝“您不是与他交情甚好吗”
“交情归交情,事理归事理。子奉的确犯了重罪,以皇兄的脾气,他绝无生路。”聂沛潇利落地回绝,“当初保举子奉戴罪入仕,我已花了大力气,还得靠庄相从旁相助。如今他这罪名更重,我又自身难保,实在是爱莫能助抱歉。”
出岫原本以为,聂沛潇会犹豫、会考虑,可如今对方态度坚决,她反倒没法子再开口了。
“本是我冒昧之请,您的难处我也明白。”出岫强忍失望之意,“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在来时的路上,出岫就已经想好了,如若聂沛潇觉得勉强,她也绝不会苦苦哀求。她早就决定了和沈予同生共死,而眼下,也不过是在争取一个最有可能的机会罢了。
出岫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沉稳,不愿在此失态,去意顿生。
而聂沛潇也并未挽留,他一直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出言恳求。他是如此渴望张开怀抱给她慰藉,怎奈眼前这女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眼看着出岫转身即将走出房门,就在这一刻,聂沛潇才再次开口“且慢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出岫身子一僵,转身再看聂沛潇“您改变主意了”
聂沛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很是灼热,一张俊颜也分外凝重,又隐隐带了几分暗示。
他在暗示什么出岫迎上聂沛潇的目光,心中从不解、疑惑到逐渐清明,最终了然他目光之中的含义欲望。
那目光里,写满了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原始欲望。
成年男女之间的心思,有时并不需要清楚说出来。尤其是面对出岫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聂沛潇只需隐晦表达,或是一个眼神,或是一个动作,便能让对方全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