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重和信任,竹影也只得应下来“属下尽力一试。”
“置办嫁妆可是肥差,别人想捞都没得机会,你还不情不愿。”太夫人笑着打趣竹影,“你只管放手去准备吧,嫁妆是多是少、是好是坏,出岫还能怪你不成就算你私吞了,她也不会说什么。”
“这倒也是。”竹影自嘲地笑了笑,索性自我打趣起来。
“行了,限期五日之内交接暗卫首领之职,你与竹逸都尽快上任吧”太夫人对竹影下了死命令,又朝三人摆了摆手,“今日说得我口干舌燥,暂且议到此处,你们都下去吧。”
“是。孙儿儿子、属下告退。”云承、云羡、竹影三人齐声回道,恭恭敬敬逐一退出。
待瞧见三人都走远了,迟妈妈才从隔间里走出来,对太夫人笑道“您可把三爷和竹影给整治惨了,差事一个比一个重。”
“是时候给他们压担子了。”太夫人叹了口气,“府里能用的人越来越少,我总怕自己忽然一闭眼,留下这一大家子没活路。”
“您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迟妈妈忙笑道,“如今府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小世子诞生,夫人改嫁,三爷同意续弦您该含饴弄孙才对。”
“含饴弄孙我倒是想他们别找事儿就成了。”太夫人端的是一阵感叹,“想想那免死金牌没用上,倒像是我赚了一样。”
“多亏庄大人给您递消息,否则没等靖义王入宫,暗卫就把免死金牌送去诚王府了。”迟妈妈顿了一顿,说起玩笑话,“您给媳妇改嫁这么多嫁妆,比给孙媳下聘还多两倍,倘若庄大人知道此事,不晓得他会不会后悔帮您”
迟妈妈的一句玩笑话,又将太夫人的思绪拉回到那惊魂一夜沈予行刑前的头一夜。
别看云府坐落于烟岚城,离皇城京州山高水远,可她谢描丹却对京州的局势了若指掌。当时,她原本已经按捺不住,派人把免死金牌送去了诚王府,想让聂沛潇代为执牌救人。
可谁料暗卫刚一出发,庄相却主动传来消息,道是靖义王入宫说情了
于是,去诚王府的暗卫又在半路上被截了回来。
“庄大人此次能主动联系您,倒是很意外。”迟妈妈说道,“我原以为他是国丈,必定偏向天授帝。”
“他虽是聂七的岳丈,也是承儿的岳丈。”太夫人沉声分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府若是受到牵连,怡然能有好吗这道理庄相肯定明白。”
太夫人笑叹一声,继续说道“何况庄相名满天下、忧国忧民,聂七若当真杀了沈予,北地百姓必起民怨、北地将领也会心生嫌隙于公于私,庄相都不应坐视不理。我只嫌他出手太慢了”
四、流年依旧心如初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云府也在一片喜庆氛围中到了九月。
这期间,云府给小世子摆了满月酒、百日宴,也将沈予和出岫成婚的“六礼”完完整整走了一遍再加上嫁妆的置办和几次宴客,直把新上任的总管竹影给忙得焦头烂额。
所幸新晋的总管夫人竹扬是个贤内助,不仅主意颇多,做事也有条不紊,给竹影帮了不少忙,倒让太夫人大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