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起这话来,脸上是笑容不断。
珍珠坐旁边给皇上喂药,可皇上只觉得苦,并不肯喝药。
珍珠有些无奈,只道“皇上啊皇上您口口声声说放心不下这个,放心不下那个您得先把您自己身子照顾好才是最要紧的,别的不说,就说这药吧,刘太医开的药方是一日三顿,您可倒好,喝一顿不喝一顿的,这身子骨什么时候才能好”
“您只有将自己的身子骨养好了,才能多多照顾保宁长公主和丹阳县主啊,外人哪有自己家里人靠得住更何况还有下头的几位皇子没成亲了,当人父母的自然要帮着去操持下头的儿子,您不看着他们成亲生子如何能放心的下来,听话,把药喝了吧”
她向来是好性子,只拿出当年哄谢橘年的劲儿来哄皇上,要知道这当年的谢橘年可比皇上难搞多了。
皇上却很少被人这样哄着,他年幼时候就被接到了嬷嬷身边教养着,那些个嬷嬷更是极其厉害的。
如今他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才道“珍珠啊,朕原先觉得你太过于寡言,对朕不冷不热的,没想到朕病了,却是能看到真情了朕病了,那些妃嫔也想着过来伺候朕,可也不过平日里是端端药,熬些汤过来装装样子罢了”
“朕虽病了,可还没有糊涂了,这阿慧不在了,你是对朕最好的人了,一直陪在朕的身边,朕想过了,想要将你提为皇贵妃,你觉得如何”
原本她以为珍珠会欣喜若狂,毕竟这皇贵妃和贵妃虽只差了一个字,但里头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
谁知道珍珠依旧是一副寡淡至极的样子,“皇上只要如今好好养病就行了,何须去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臣妾倒是觉得这贵妃身份就够了,按理说慧贵妃娘娘陪在您身边多年,给您生下了两个儿子,位居皇贵妃之位,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臣妾入宫时间颇短,如今年纪又轻,这皇贵妃之位那是当不得了,若是真的坐上这位置,保不齐会有人说闲话的”
皇上微微颔首道,也没有再说什么了,想来只有他赏赐的时候,旁人欢天喜地的受着,还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他东西还没给出去,别人就一副不想要的样子居然不愿意要那就算了
等着珍珠下去了之后,皇上却是若有所思。
今日他睡的时间太长了,如今闲着也是无聊,所以倒是和李长德说起话来了,“这世上还真的有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女人嘛而且,朕一直都觉得珍珠怪怪的。”
“原先朕只觉得她性子寡淡,觉得她本性就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也没多想,可如今她在朕身边伺候的时候多了,朕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她在朕跟前总是时不时恍神,像是在想些什么似的”
李长德上前给皇上捻了捻褙子,笑着道“皇上怕是多虑了珍贵妃娘娘和别的娘娘不一样了,她从小是丫鬟出生,只怕是有些话说多了,有些事情做多了,皇上会不高兴了,所以这才小心翼翼的”
“朕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皇上摇摇头,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
因为这件事皇上都知道了,难免去敲打了保宁长公主几句,再加上丹阳县主满心欢喜的,所以到了最后,这丹阳县主和顾玉的亲事还是定了下来。
这宫里接二连三都是丧事,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所以阖宫一片欢喜,就连季皇后也开始替丹阳县主操心起来,她知道保宁长公主长年累月住在别院里,又是没嫁过人的,所以对于这些琐事而那些一窍不通,所以只拿出了公主出嫁的规矩来操办这件事了。
这兴国公府也是一派喜气洋洋,又是准备聘礼,要是准备大婚所需的东西。
皇上更是说想要顾玉和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