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围墙,谁管你在自家的院子里干嘛现在又有谁会到别家串门
现在家里人除了爷爷或者受爷爷之托的堂哥堂姐偶尔会来,外家人都在国外,也没谁了麦浪活的更自在,跟野外的野草似的,随意生长汲取养分和阳光也没有人来修剪。但也活得更寂寞
晚饭麦浪自己动手开火,这是跟爷奶住了以后唯一学得算好的方面。十四岁以前周末过年过节也会去爷奶家,奶奶喜欢教孙女一些东西,有时候是书法有时候是画画,不但是她连麦淋一起教。她总说不管什么年代,不管别人怎么说男女平等,女子多门技艺和爱好总是好的,慢慢大了就带她们下厨,但这些麦浪恐怕辜负了奶奶的期望,她在画画书法上没有多少天赋,写的字可以说“还能入眼”,画画也是中规中矩,“没有灵气”。
只有麦淋堂姐学得不错,她现在从事的也是跟绘画有关的工作。麦浪独独在厨艺上有点出息,奶后来无奈的说“就会做饭也,也好,将来不会饿肚子,民以食为天嘛”
奶奶的厨艺非常好,麦浪自认只学会了她的五分
不过她喜欢这个,给自己做吃的,也只给自己和亲近的人做,因此寂寞也染上了味道。
现在野菜也成了各大超市货架上的宠儿,它们一跃成了健康的绿色食品,可是这种条件的下的野菜又能有多野啊。都市里好是好,可是吃的上却不如乡下地道了。
麦浪院子里也有麦浪特意留下或者从超市买回来种下的野菜根子,这时候正是植物生长期,它们长得还可以。就是帝都这个空气质量无论怎样不如野生野长的味儿正。
麦浪不用过热水就直接下锅炒,不用太多调料,很快装盘,翠绿欲滴,麦浪夹了一筷子尝尝,果然没有地道野菜该有的一点苦味后的回甘。不过不爱吃野菜苦涩味的一些从小城里长大的都喜欢这么吃。
麦浪口味奇怪,喜欢什么菜就该什么味儿,比如大家常把苦瓜用各种手法处理,希望苦瓜煮熟后不苦。
麦浪就不爱吃不苦的苦瓜,不管是品种的挑选还是做法上,麦浪觉得苦瓜不苦不好吃,非得留着那丝苦味吃得津津有味。之前跟师傅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南方,在农家里吃饭就吃到一道特别苦特别好吃的苦瓜。说它苦是因为比超市里买到的苦瓜苦多了,但是一点不难吃,后来麦浪看到了是一种野生种的苦瓜,最大像乒乓球那样大,呈圆形或者椭圆行,最小的可能鹌鹑蛋大小。
之所以提这个是因为麦浪对这道菜念念不忘,不是单纯的苦味,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那种味道。那次十几岁的麦浪吃了不少,多加了一碗饭,最后还收集了种子,现在院子里也长着呢,不过还没结果。
麦浪厨艺挺好,同样的食物和步骤,总能做出比别人不一样的美味。奶说也许这就是她这么多东西中学得最好的,“爱吃的姑娘”这是奶奶的原话
超市里杀好的农家鸡,清洗干净,姜蒜切得碎碎的伴上细盐巴,都抹上整鸡的表皮,抹均匀了再往里肚子里撒放一点细盐巴,什么别的料都不用了,直接放烤箱里烤上,等味儿飘出来,鸡皮里的油渗出来把抹的盐巴蒸热混合再渗透进鸡肉里就是最新鲜纯美的味道了,因为没有汤汁细盐巴等不会脱落,互相影响着里面的鸡肉显得特别嫩滑,撕下来鸡肉之间还有纤维丝儿,这就是真正好鸡肉了。
有些喜欢吃炒鸡肉,但麦浪觉得好的鸡肉就不能炒着吃,否则吃一嘴的调料,那纯鲜不能更好的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