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她便连看榴花也能跌的,此时还伸长了手,就不怕再跌进池子里么
“如何,可是瞧上那秦家女了这么盯着不放。”冷不防的一声,将顾祁溪视线转将回亭内。
顾祁溪瞧了瞧边上无人看来,确定只有自己听见了这无趣的打趣话,权当东风吹马耳,问他“你这般盯着我不放,可又是瞧上我了”
容辰“”这都是甚么浑话。
“何况,”他食指轻点着下颚,掀掀眼皮,“她还是个不认人的。”他又为何要瞧上她
只是这话听着颇有些置气。细想起来,还是将街头那事耿耿记在心里罢
容辰虽不晓得那岔,但该不以为意的还是得不以为意,嗤笑他道“此言差矣,我且问你,你收藏的那些古董瓶子可又认得你还不是一股脑凑将上去”
“人与物如何能并提”
“起来了起来了”少年朗声,雀跃地打断了亭中众人的叙谈。
这少年正是刚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小钓竿的九皇子,众人都看将过去,只见他钓竿一提,一条被养的肥胖的红鲤鱼挂在鱼钩上在空中旋了两圈,然后直直的甩将出去
端的砸在了顾祁溪身上。
一时间空气都静谧下来,除了胖鲤鱼垂死挣扎般的在顾祁溪身上扇了下尾巴。
“我”容展方今十二岁,当是稳重的年纪了,却因帝后颇为宠爱,到如今还是个调皮捣蛋孩儿。
此时将小红鲤鱼砸在这位顾二公子身上,一时间也颇有些紧张,沉寂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出皇家子弟的威严,嗯皇家子弟的教养来,道“二哥,我晓得错了。”
因顾大学士与陛下乃至交,顾祁溪打小便与宫中皇子一同玩,容展又爱粘着他与容辰,便直呼顾祁溪为二哥,也未有人说过不妥。
容展话出了半晌后,顾祁溪才大发慈悲,将垂死的鱼儿抓起来丢进池子里,胖鲤鱼激起千层涟漪,劫后逃生,可惜水中看不出它连滚带爬游走的动作来。
“无碍。苑里可有能替换的衣裳”
这才留心到他身上一块水渍,将原本的紫染得泛黑。
容展将小钓竿塞到小顺子手里,跳将起身,脸上堆着笑“我省得,二哥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