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罢。
“咦,”掌柜的抚抚略有些灰白的胡须,“姑娘瞧瞧这个瓜棱瓶,可如意”
秦扇接来,把在手上瞧起来,瓶身大小得宜,握在手上显得秀气小巧,瓶腹乃是由凹凸的弧线组成的,与瓜棱一致,釉色肥润天然,丝毫不像新烧制出的,真真讨喜“这瓜棱瓶价值几何”
“姑娘交与老朽瞧瞧罢。”
她乖乖地递了瓶子去。
掌柜的年岁大了些,此时拿着瓶子,走到窗前光亮处才看了起来,只是越看越不对劲,这这哪儿像是新烧制的倒像是官窑出的,少说上百年的海棠式瓜棱瓶了。又多看几眼才断定,只这宝贝怎么就落在阁楼上了。
“如何”秦扇见他眉头堆得高高儿的,细声问道。
老人转身来,“这,姑娘莫责怪,这瓶子今儿卖不得了。”
“这是为何”秦扇不免失落。就连知冬都瞪大了眼,似是在说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怎能说不卖就不卖。
掌柜的还未答话,一楼堂下便传了声来。
“顾伯,昨日我可是落了个瓜棱”来人在见了楼上三人时打住了话来,心下只一句,怎生又见着她了
掌柜的见着救星似的“二少爷来的将好,老朽眼力实在不佳了,方才竟拿这瓜棱瓶当做是新置的瓷瓶往外卖了。”
顾祁溪走近去接了瓷瓶来,低头看着秦扇“秦姑娘可是喜欢这瓜棱瓶”
秦扇又听人唤了她姓氏,细细看他。好巧天上浮云散开,光照进了二楼的窗,在他左半边脸上铺开,晃地他微微偏转开头。
她微仰着,正巧能见着他左眼下的小粒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