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阵,只有阵法,才能在有主的情况下,把别人的香火吸纳过去并占为己用。
想到阵法,她又突然想到昨天放学回家在村口感应到的那一丝不对劲。当时因为初来乍到,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这才没有去细细追究,如今想起来,所有的不合理处,都能对应起来了。
首先,能将全村人的生机气运全部纳为己为,除非对着村子使了什么恶毒的阵法。
其次,也只有阵法,才能隔绝掉鬼差对鬼魂的嗅觉。也只有阵法,才能阻止鬼魂向地府报到,至于死后的鬼魂去了哪里,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好看娘娘庙里的文武判官,虽然不是正式的城隍庙,但既然塑了判官的神像,那么这两位爷偶尔也会去那里走走,而不是干净得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不合常理。这就如同现实中的一样,如果一个官员在一个地方有办公楼,偶尔也会出差去那边办公,道理是一样的。
再说好看娘娘,土地公夫妻说这个正神好看娘娘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出现了。那么可以想见,这个阵法从启动开始,应该最少有十几年了,或许更久。
一想到这些,童月就怎么也睡不着了,但是她不敢在晚上再出去。今天晚上要不是她回来得凑巧,就被童妈抓了个现行。
她将身体里仅有的佛力顺着筋脉运转了一个大周天,虽然佛力未涨,但也神清气爽。
第二天一大早,童月就围着村子转圈,一起跟来的还有两个跟班,分别是弟弟童星和三堂姐童颜。
这二人跟了来,有很多事情就不能明着做。她只能接着围绕村子周围跑步这一借口,暗中查探。
童星和童颜跟过来,前者是因为想陪着自己姐姐,而童颜是因为好奇。她总觉得自家堂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倒不是说怀疑堂妹怎样。只是觉得从昨天开始,她身上怪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跟在她身上观察,又觉得她很正常,依然是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堂妹,对人对事都极淡然。
童月并没有注意到堂姐那复杂的心思,她一心只想把祸害他们村子的那个大阵找出来。她最先去的地方就是昨天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个地方,果然一踩上那个地方,她身上就感觉有股气流在往外流动,随后身上的寒毛就根根竖了起来。
她用佛力将周身运转了个小周天,将身上那种寒意去除。
利用步伐,她开始按照一定的规律开始踩点村口,想要找出这个大阵的阵心。哪怕她现在佛力不够,无法马上破除这个大阵,那她也还有几年的时间准备。家里,就算最年长的大伯,也还有两年才到四十岁,童爸今年三十六岁,而三叔却是三十五岁,至于家里的女人们,大伯和伯娘同年,童妈比童爸小了两岁,至于三婶就更小了,比三叔还小了将近四岁。
村子其他人,将近四十岁的,除了还有几天就要过生日如今躺在床上人事不清的童为国之外,也就是村北角的那个童土改了,他正好就卡在39岁这个大关。
但是村子里的大阵,还是得提前解了,否则到时候就算在大限之前解了,那身体生机也被抽得差不多了,便是能再活,又能活多久
踩了许久,没有发现阵心。她凝眉沉思,利用反推法,把自己设想成那个布阵者。如果是自己,要布这样一个瞒天过海的断人生机的大阵,最好的阵心在哪里
她眼前突然一闪,想到一个地方,按着原主的记忆,往那个地方跑去。
北山三分之二高处,有一个山石耸立,面对大海而望,那山石面貌有些清晰,是一个女人模样,长得极美。传说,这就是那好看娘娘的真身,肉身化在这里,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