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未,方贤终于抵达如意客栈,待得平复心中激动之情后,进入客栈内,此时正是饭点,诺大的大堂内已座无虚席,通过一番打听,方贤径直走向后院的谊阁。
“客官,谊阁是东家住处,不对外开放。”
在经过绿柳林与红花湖后,再向左转,走至尽头,来到谊阁路口,正欲前往,却被里面一提着油壶的人叫住,从其外貌行为言语来看,身形微瘦,已入花甲,应该在此呆了不少年头,属于管事之流。
“我正为寻此间东家而来。”方贤语气急切,甚至有一巴掌拍开眼前这碍事之人的想法。
从刚才打听得之,这客栈从开业至今已不知换了多少任东家,但无一例外皆是神秘修者,难见其真容,方贤以此并与其师的话语得出结论,这所有的东家,其实都只是一人,他的三师伯——孙威!
“您找东家的有何事?”老头名叫张勤实,为勤劳老实之意,疑惑发问。
“不便细说,见之即知。”方贤见这张勤实言语之中不急不缓,心头甚恼。
“你来得不巧啊,东家十天前就已经出去了。”张勤实将火折收起,不管东家在不在,天黑之时,他都会到此点灯补油,来此以后,不曾有缺。
“去哪了。”闻张勤实之言,一股失落之感由心而生,方贤问道,不排除前往寻找的决定。
“有可能去和某位居士品茗论道,也有可能去和哪个圣僧谈理说佛,还有可能去海外仙山与友叙旧去了,我们这种做下人的,哪敢问东家的事啊。”张勤实摇头说道。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方贤不甘心,再问道。
“这可就难说了,短的话七八天,长的话十几年,我从十岁起到此打杂,至今已近六十个年头了,也没见过东家几次。”张勤实绕过方贤,向外走去,但没走几步,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回头对着楞在原地的方贤问道:“你可是东家口中的师侄方贤?”
“正是。”方贤沮丧,正思接下如何,闻张勤实之言,仿如迷暗之灯,希望之所。
“唉,可怜的孩子,东家临行前已有吩咐,跟我来吧。”张勤实摇头唉息,当是知道此中实情,也知方贤为何而来,遂在前引路。
如意客栈建于龙翔广场南侧边缘,极东之处与超级势力听风雨楼隔山两座,占地近万顷,有一湖四山,二十七池,三十六阁,七十二亭,八十一水榭,并通过奇异植物与特殊物品和方法将整个客栈分为春夏秋冬四区。
不知世间之人为何这么追崇这几个数字。
有话则短,无话则长,昔日的小张已变成如今的老张,在他不急不缓的带领下,前行了近半个时辰,在路过一片房舍时,老张回头说道:“你在这等等,我去拿件棉衣。”
方贤点头,三师伯既然已有安排,心急便不在一时,此时虽入秋,可并无多大冷意,老张要拿件棉衣,可知所去之处必为冰寒之所。
不消片刻,老张从屋舍走出,在他手里绊了件厚厚的棉衣,说道:“东家五行属火,常以冰镇之。”
方贤点头,没有回话。三师伯五行属火不假,但这并不是像老张所说的常以冰镇之,而是因为修习‘炙炎经’,一部上古被遗弃的残缺功法,被三师伯得到后,不顾劝阻,毅然修习,后凭借其天赋与气运,终得大成,而在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