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内茅屋错落,‘炊烟’袅袅,几块空地上,数位‘村妇’‘农夫’拿着簸箕正在晾晒着‘谷物’,几名顽童各自抱着‘走地鸡’嘻戏于村前溪边,宁静祥和,宛若桃园。
这些人看到虬髯男子带着外人至此,并无疑虑,还朝着方贤点头致意,方贤也抱以微笑回应。
虬髯男子到了村子里便不再言语,他带着方贤顺着村中小道,向东而去,随着药香味越浓,方贤明显感觉到自己有种空灵之感,方贤猜测,在丹炉内的东西,必与神魂有关,但不知其体有何妙用。
出了小村口,是一片空阔平地,目测有方圆十数里大小,在这平地中间,有七盏‘煤油灯’,在那‘煤油灯’上皆有一朵闭合的带杆莲花,这些煤油灯足有五个成人般高,其大小目测最少也要三个成人方能合抱,前六盏‘煤油灯’皆呈古铜色,最后那盏‘煤油灯’颜色呈紫色,在那边上还立有两名童子,药香正是从那盏‘灯’内而来,而那更远处则有雾气缭绕,想是阵法所至,不让人窥视。
“这便是我宗炼物之炉!”虬髯男子介绍,领着方贤径向紫色‘煤油灯’而去。
“这炉颇有造型,若非寻天道人所铸,则必出自雷大火或唐无双前辈之手。”方贤夸赞,心想这丹炉有点不伦不类,但话可不能这么说。
“煤油灯火大小可调,温度高底难受外界所扰,祖师依煤油灯之理而制成此炉,真是妙哉,且世间之物,难兼二长,而此物当下可炼丹,上一截若换成熔箱则可炼器,此炉打破常理,引领风骚,你小子懂什么。”虬髯男子岂不懂方贤心中所想,是故吹胡子瞪眼。
“这七座炉的位置似是与北斗相对,难道是以星辉为火?”方贤尴尬嘿笑。
“北斗炼丹,南斗炼器,以阵相连,即为星火,亦为灵源,若不相试,难知其妙。”虬髯男子瞪眼斜视,说得很笼统,似乎想让方贤去切身体会一番。
方贤之前提议想到炉房一观,是想看看天玄器宗的炉子及其手法有何特别之处,说不定在往后的日子里也要借鉴一番,炼一些小玩意以备不时之须。仔细想想,虬髯男子为人豁达不拘,间接让方贤一试,非假意之言,这真是求之不得,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只好抱拳说道:“常闻炼丹炼器皆非数时之功,晚辈心系红尘,难以静心,实有负前辈美意。”
“若循常理,何以超脱?”虬髯男子直言,似有所示。
方贤沉思,倒不是想着用这‘煤油灯’来炼丹药,而是想着炼造神药气海,星幻重记有载,第四神风时代天玄器宗某修道者于结丹境将金丹以百药熬炼,最终功成,化作神药金丹,通前人未通之路,并以此百战而不死,万毒而无惧,后又以神药金丹化为神药元婴,最后又将身与‘婴‘合,成为不毁神药体,展翅扶摇,名传千古。
方贤不是道修,没有金丹,但他有气海,若将五大气海炼成神药气海又会是怎样的一幕,定非百战不死、万毒无惧那般简单,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然而总纲上虽不过廖廖数语,但其中之凶险却如深渊之难测,因为在皇级修者中,成功者只此一人,而往后这两个时代,也无后来者。
“晚辈与公孙前辈初遇即赠如此机缘,不知是有所需?”方贤直言。从之前言谈中方贤得知,唐无双与雷大火夫妇收徒十人,男女各五,虬髯男子初见之时又以‘本尊’自称,是故此人当是这十人之一,而超级势力的根基发展通常皆是由近及远,是以虬髯男子当是老大公孙爽,像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方贤自问与其无有因果可言,相遇之初便赠以机缘,若无所图,实难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