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本以为会辗转难眠一整夜,没想到躺在硬到硌人的木板床上,卓琏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她是被鸡啼声吵醒的,推门走到厨房,发现灶台上放着蒸锅,干粮已经热好了,但桓母却不在家里,显然早就去了酒坊。
卓琏倒了一碗热水,就着干粮小口小口地吃着,她的厨艺算不上多好,桓母却比她还差些,蒸干粮时加多了碱,味道苦而干涩。
填饱肚子后,卓琏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往桓家酒坊的方向走,岂料刚经过小巷时,前头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这人五官姑且能称得上英俊,但生的油头粉面,穿着锦缎裁制而成的衣裳,就差没在额头上写出“纨绔子弟”四个大字了。
甫一看到于满,卓琏心里便涌起了一股邪火儿。
说起来,自己之所以会落到如此艰难的处境,这人也出了不少力,要不是他威胁伙计将药包调换了,桓慎也不会发现砒霜,更不会将她视为敌人,时时刻刻提防着。
林婶看着卓玉锦,发现这位备受宠爱的小姐正怔愣着,她也不敢开口,便贴着墙根站着,心里暗暗嘀咕:桓家酒坊都破成那副德行了,竟然要花二百两银子买下来,还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卓玉锦回过神来,摆手冲着中年妇人吩咐,“你再去劝卓琏一次,将价钱提到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