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擦痕,他拿着表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站在门口的顾青铜,看着堂堂七尺男儿红着眼眶在那站了半天,最后魂不守舍又心灰意冷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在触碰到底线时,哪怕心痛到死去,也不会再回头了。
“阎先生。”顾青铜开口叫住了他。
阎泽扬回过头,他站在石路上,就算眼圈发红,也仍带着孤傲冷淡的神情看着她。
顾青铜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表上,笑着说道:“这表看着眼熟,是魏欣的吗?”
阎泽扬没兴趣和她闲聊说话,转身就要走。
“魏欣跟我说过,她说,这块表是她最喜欢的人送给她的,她每天都戴着它,平时很爱惜,丢了她一定会心疼的。”说完她走上前两步,“你给我就行了,我还给她,喜欢的人送的表,她不会再丢第二次了。”
自尊强的人总要有一个台阶下,顾青铜把台阶放到了他脚下。
顾青铜见他果然停下了转身的脚步,停了半天才发出声音,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是火急火燎一下子冲哑了嗓子,他低低地说:“如果她不要,就让她丢了吧。”
顾青铜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了表,“对,是这只,就是魏欣戴的那只,你看保养的多好,平时碰水她都要摘下来,阎先生,外面太冷了,进屋吧,你的朋友还在屋里,你不进去吗?”
……
赵研在屋子里等了很久阎泽扬才回去,才吃了两口半,他起身就要走,一桌子的鸭肉卤味,没吃两口就这么扔这了,赵研有点心疼,这真是阎家大少爷,说不吃就不吃了,普通人家一年也吃不上两回,他暗忖。
傍晚,夜幕落下来,很快,天就黑了,他把阎泽扬送到了胧城最好的一家招待所,一般的招待所一个房间只有张床,和一个破桌子,有的地方连桌子都没有,条件奇差无比。
最好的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只不过床单是干净的,有沙发和茶几,还有台小电视,这已经是招待所最好的配置了。
赵研跟下面的人打点好了,再进入房间,就看到阎泽扬推开了窗户,拧着眉头在夜色里抽着烟,走过去的时候,窗台的烟灰盒里,已经有三个烟蒂了。
“泽扬,你这烟抽得有点凶啊,怎么?有烦心事了?”
阎泽扬半天才侧头看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别让家里嫂子惦记。”他顿了下,随手递给赵研一个盒子:“你结婚礼,补上。”
赵研已经结婚了,去年刚结,有个出生三个月的女儿,现在正是亲女儿的时候,每日归心似箭,“这怎么好意思。”不过客套多了显得更生泛,他就接了过来,“那行,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话,我单位电话你知道。”
阎泽扬点了点头。
赵研出了房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海港那边的外国货,这礼物也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