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微扬着下巴扫了一眼程菲，“别看了, 说的就是你。像这种代表公益事业的合影, 我看你也没必要参加了，给活动抹黑。”
程菲一脸无辜样, 她不解的做出一个有些受伤的表情, 缓慢眨眼睛的动作看在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眼里确实有几分可怜样。
“傅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不是很明白？”她弱弱问道。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不清楚？”
傅斯言说着，低头盯着垂在地面上的裙摆，林染也一脸不解的顺着看了过去，登时反应过来。
这摆明了是程菲要阴她啊。
先不论细高跟踩在这种薄纱上会不会弄脏导致变形的问题, 单就一会解散时，她很可能因为对方踩裙子的动作, 摔一跤而出尽洋相。
真是好一朵用心险恶的小白花……
程菲在这种耍心机的事情上显然也是个演技派，更何况这会等待拍照的人群里也有人好奇的看了过来，她铁定得死死咬住了。
只见她面色一白，随即一脸惊讶的往旁侧退了好几步，坠着星月亮片的薄纱上清晰地露出两小块污渍。
“我是真没有看到，太抱歉了林小姐，我只是想凑近一点，没看清脚下, 不是有意的, 我跟你道歉。”程菲一脸歉意的小声道。
“行了, 演技收一收，你要是眼神不好，记得回去给自己配副眼镜。或者你直接去报个名，今晚的公益活动里有一项关爱弱视群体的项目，我们不介意捐钱给你治。”
这种有媒体在场的公开活动，大家一向都是极为注重脸面，也没见过直接开撕的。
程菲以为自己道个歉，装装无辜这事也就过去了，但傅斯言却这么不依不饶的直接怼了回来，她脸上一时挂不住，憋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之前也没得罪过这位商界大佬啊，怎么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
周围有几位听清了对话的明星露出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傅斯言怼完再也没看快要哭出来的程小白花，直接对林染温声道：“你好歹这次也给公司拍了广告，站这么靠后做什么，到前面去……”
毕竟这活动也有媒体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免给林染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林染点了点头，跟在傅斯言身后往合影队伍的前排走去，只是经过程菲身边时，她装作不经意地踩了一脚对方的白色裙摆，又柔声道：“抱歉啊程小姐，不小心呢。”
林染从小就被奶奶千百次的教育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容忍。
这待人呢，要真诚温和是一回事，但要不要当软柿子被捏是另一回事。
今晚要不是傅斯言及时发现，她肯定要被这位程小白花阴一把，这种情况还是她入圈以来第一次遇到，也算是开了眼界。
即将拍摄大合照的前夕，林染偷瞄了一眼身侧整整高出她一大截的男人，转头看向摄影机的瞬间，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声音极小，傅斯言却是听到了。
……
合影完毕，林染是在离场时才发现自己的耳环少了一只。
她没打过耳洞，今天带的耳饰是某奢侈品最近新推出的星月耳夹，之前试戴的时候明明挺牢固的。
仔细回想了一番，她忽然记起来，之前上楼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程菲往后甩手时恰好打到的就是她的左耳朵，想必是在那时候掉的。
这耳夹不便宜，上面镶了好几圈碎钻，还是从品牌方那边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