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黏黏,梁音关上房门洗澡,在对着镜子敷面膜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今晚彭华强对方也的一阵感激之词,可见方也是带资进组的,再想着平时方也的谈吐,也确实是不像一个有武打梦的挣扎的群众演员。
她一两个月前做群演的时候,看了很多真正的群演,其中不乏是内陆来的,但每一个都是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生存都很是问题,哪还有什么头脑去评论现今港城的恒生指数和不合理的经济发展模式呢,而且就今天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道,梁音很容易就闻出那是g家的经典款男士香水,传说中商务型男士首选的高端款……
再者说,哪有一个家境不好的,惯常是那么天真脱线,梁音把面膜褶皱铺匀,嘴嘟着摇头,“估计是个纨绔富二代……”
而且还是个喜欢伪装成穷人的纨绔富二代,梁音想到靓仔满脸的暗色粉底都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多好看,其他人耍帅来不及,这家伙还每天每天的扮丑。
感慨了一下有钱人的情趣,梁音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低头看见黏黏安安静静睡在那,昏黄的灯光铺展下来,把黏黏映得像是个小天使,她给黏黏整理了一下被踢飞的小被子,便坐在台灯下面看剧本。
剧本是林泽成一贯的风格,只给了很模糊的叙述,而且是比较散文性质类似意识流的词句,让主演有一种最朦胧,最保留自我意识的观感。
感慨了一番林泽成的文笔一流,梁音认真看了看《这时错,那时对》的女主人设,林泽成描绘的女孩变女人过程里的孤独感都带有几分残忍,感觉这部戏里的内心戏对她来说也是一个考验……
剧本看得差不多,梁音又拿出一本书看了看,直到眼皮打架她才爬到床上,在正要入睡的时候听到房间外的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梁音先是迷糊疑惑了几分,最终还是抵不过睡意进入了沉沉的睡梦里。
第二天一大早,梁音打开房门就看见张宁坐在桌子旁抽烟,也终于知道昨晚那开门声关门声的来源,但她并不多话,直接跑到张宁身边,一把抢走她的烟,“黏黏在这里,你不能吸烟!”
梁音把烟放进一个矿泉水的瓶子里,双眼低垂俯视张宁,语气冰冷。
张宁被梁音的气势吓得一抖,片刻她回复到以往的气势,“哟,小贱人,这是找回靠山了哈,敢对你亲妈指手画脚!可我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你能像现在这样!还敢嚣张!我把你这不孝女告上媒体啊!”
张宁呲着牙,双眼阴测测斜睨着梁音,这是她一贯对待原身的态度,用一种看着蝼蚁垃圾的眼神看着她,给她最直观的厌恶和嫌弃。
梁音却是不吃这套,她弯下腰双眼直视张宁,轻嗤了一下,“哦,妈妈你是说你想用媒体威胁我?”
张宁仰起头,下巴朝天,“是啊,我告诉你,你是我捧起来的,别怪我把你拉下水啊!你还是好好伺候我,我再给你找个富商嫁了,好些的富商可是不管你有没有女儿儿子的。”
而事实上,张宁确实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这几天运气太差,本来在港城打牌已经赢了几十万块的钱,结果她想赌些大的,便去了澳城,没想到在澳城几天就输光了几十万不说,连季元凯那天带来的钱也都赔了进去,张宁气得想再赊账赌钱,可是澳城赌场的规矩是,不到一定的赌资累计,是不能赊欠账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