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夜不好骑马,闻言正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离开宁隋,碧空剑射出,平稳地飘在空中。
他踩上去,碧空剑流星般疾射而出,只剩下背影白衣猎猎,墨发飞扬。
宁隋也自有飞行法阵,唐悦则将白绫往空中一张,踩在轻飘飘的白绫上,带上杜三江一同飞远。
落到最后,只有陈江不愿踩钩,骑着宗门的飞云马跟上他们的步伐。
流霞村其实离归元宗很远,林星夜倒是不怕疲惫,队伍中的符修杜三江却没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到了晚上便摆摆手,说要休息。
一行人只能落于林中,暂时休憩。
林星夜重新将碧空剑挂于腰间,寻了处干净的地方站着。唐悦他们则安营扎寨,打算在此地露宿。
陈江拍了拍地上的毯子,笑着招呼他:“林师弟,你为何不坐?这里宽敞得很。”
林星夜看了眼灰扑扑的毯子,尽量用了最好的语气,声音低低的:“我喜欢站着。陈师兄不必管我。”
陈江倒觉得他这爱好古怪得很,但毕竟美人的性子总是特立独行的,尤其是高岭之花般的冷美人,脾气更难以捉摸。
陈江也没多劝林星夜,师兄弟各自从乾坤袋里拿出干粮果腹。
林星夜也不吃干粮,只冷漠地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
没成想他身后总有个人在喊:“师兄、师兄。”
林星夜辨认出是宁隋的声音,颇为不悦地睁开眼,拿上碧空剑传音入密:“宁隋,你又想做什么?”
他现在没想去找宁隋的麻烦,宁隋反而来找他不痛快?
【师兄又叫我名字,宁隋二字从他嘴里说出好听多了,像是格外留恋缱绻。他从来都只叫别人称呼,唯独叫我名字。】
林星夜眼神一暗,他同宁隋仇比海深,不叫宁隋名字,难道还虚与委蛇地叫师弟?宁隋这般想他,实在过分。
“师兄,你往后面走。”
林星夜随手解开剑鞘,也当真听了宁隋的话,他被宁隋梗得心里不痛快,便干脆想着再打宁隋一顿。
林星夜走过去,刚看到宁隋的背影,便要提剑。
宁隋却转身,手中捧着一株碧绿的含羞草,极正经道:“师兄,你看这草如何?是否能达到你的预期?”
原来宁隋是去找含羞草去了,说实话,林星夜本就是要拿含羞草折辱宁隋,他见宁隋还傻呆呆的不懂,这段时间以来被宁隋折磨的心终于愉悦了一些。
他当着宁隋的面收了剑,去接含羞草:“难为你有心,你在哪里找到的草?”
这草身无灵性,却品相绝佳,因为没灵性,也不会选择缠在他手指上。
林星夜拿手微微碰了碰含羞草,还冷着脸弹了一下,含羞草顿时蜷缩起来。他心中也终于畅快,就像是欺负了宁隋的草跟欺负宁隋本人一样。
宁隋不想去看林星夜洁白的手指,他喉咙有些发紧,【师兄当真纯洁善良,不过一株草,他也能那么爱护。】
正准备弹第二下的林星夜:……
他只觉这草都要被自己弹秃了,不知宁隋从哪里看出来的他爱护弱小。
他一个龙族,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林星夜也不会去解释,甚至他心中隐隐有一个计划:
宁隋要在心里乱想他爱护弱小,总用可恨的心声骚扰他,那他何不反其道而行,宁隋喜欢什么,他就往反方向去做。
林星夜思及此,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