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苦头,林星夜这才觉得心里稍微好过了些。
要按照他的脾气,他本该现在就上前,冷冷地质问宁隋半夜在此地做什么,就像那次他坚持要看宁隋被窝里藏着的东西一般。
可现在的林星夜却并不打算上前,他直觉颇强,有些担忧他真问到了宁隋,宁隋若索性说出些见色起意的混帐话,他该怎么办?
本来是好好的敌人,要是一挑明,宁隋岂不更肆无忌惮。
反正,现在的宁隋也只不过是个偷偷摸摸的怂包,什么都不敢,最多看看他衣服。
林星夜有自信,等他之后同宁隋矛盾渐渐加深,这般肮脏的想法就再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然而饶是如此,林星夜最后借着秘宝隐身回去休息时,也冷着脸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
他睡觉时向来都会换上寝衣,现在手指却僵在空中,放在衣带上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脱。
若不脱,则整夜难眠。
若脱,林星夜又总无法从宁隋那句他衣服真薄上走出,现在宁隋也许还站在他屋外……林星夜甚至总觉得宁隋的目光能透过墙壁,进来锁定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