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苍辰的目光在女人肚子上扫过,尔后看向那门,问:“你们还请了旁人?”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妈妈担心我,瞒着我去旁的道观请来的道长。他们刚来没一会,我……抱歉。”
她也没想到自家老妈竟然闷声不响地就请了道士到家里来。不巧的是,竟与她约好的道长碰一块了。
这下她可真不知怎么办的好,她妈请的人看起来派头挺大,脾气也不如何好。但她请的人,可是金峻观的!且,还是先前接她委托的那位小道士口中他们观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倘若因此得罪了他,于她而言却是得不偿失了。
单安这才明白,为何这位陈女士先前在电话里,说话都透着一种紧张。感情是怕同时得罪了两方道长了呗。
陈女士又小声说:“华道长,您放心,这次若是能解决,不管是谁解决的,我照样给您十万!”
这样也行?单安艳羡的目光投向华苍辰,不出力也有钱拿,当道士可真好啊……
华苍辰没回复她的话,只说:“你把情况先说一下。”
陈女士也不含糊,小声说道:“我与我前夫刚脑了婚,离婚后我才发现我怀孕了。因为不想要这孩子,所以我就买了些药吃,结果吃完发现孩子还在。”
单安忍不住说:“也许你吃的是假药呢?”
“可我吃了三种药!”
“额……全是假药?”
陈女士:“……那我后来还去医院做了两次人流呢,可怎么做这孩子还是在里边。”
单安:“是正规医院吗?”
陈女士:“……”
在陈女士暴走之前,华苍辰一把将他拉到身后,示意陈女士继续。
陈女士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我还曾经故意摔倒,结果摔完我脚疼了好几天,肚子却一点事也没有。而且,我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总有个血淋淋的孩子喊我妈妈……”
单安想说,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然而他也知道自己这句心里话说出来怕是得被打了,于是闭紧嘴,抬头看华苍辰。
华苍辰听完,只是低头看了看陈女士的肚子,随后拉着单安的手直接走进屋内。
屋内,两位中年老道摆了个香案,正在跳大神。不远处一六旬老人正蹲在香案前方,虔诚地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
那二人身着黄色法袍,手中又是木剑又是铃铛,桌前香烛线香糯米应有尽有,一派标准神棍套装。
单安摸摸下巴,低声自言自语:“就差只大公鸡了。”
华苍辰耳朵动了动,低头扫了他一眼。
陈女士这会正好也低声嘀咕:“才一会功夫,怎么还跪上了呢!”
那两位道士仿佛听到这话,不悦地停下动作抬眼望过来。随后其中一位皱起眉头,道:“这二位是何人?”
陈女士尴尬地正想介绍,华苍辰却冷声开口:“无关紧要之人,还请继续。”
单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不曾想这人也没那么天真,起码知道先让别人出了力,他再捡好处。
那二人半信半疑,不悦地冷哼一声,继续唱跳起来。手脚并用,嘴里也不停歇,特别卖力。
单安看得津津有味,只恨不能掏出手机拍段视频传给大学的舍友,让那个自称街舞第一人的大个儿反省反省——人一跳大神的跳得都比他好!
卖力跳了半天,那二人慢慢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