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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速来客(3)
有还手之力。

    这人易容成季恬,究竟所图为何?

    嗯...爷爷说,男子汉大丈夫,要不愧天地,行得正坐得端。但老骗子说,要事从权宜,如何抡拳使剑是正经功夫,蒙汗药、踢裤0裆便是下三滥功夫了?愧不愧天地,不如无愧己心。老骗子说的话其实也不是全然不能听。

    正思忖对策间,一众人已行到市集口,只见街市上密密匝匝地围了三四圈百姓,将路挡得水泄不通。

    轿夫落了轿,褚氏掀开轿帘问道:“前头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季陵骑在马上,毕竟比旁人看的高些,向前望去,只见数名官兵正在各处张贴通缉令,画上所画之人,细长眉目,两颊微凹,一张面孔坑坑洼洼,麻子遍布。一时百姓议论纷纷,却无人知晓,画中所画之人,早已改换了形貌,扮做了女人,就坐在他们身后的这顶小轿之中。

    季陵磨了磨后牙,顿感大为气闷,有心想大叫拦下官差,但时时记着那人鬼魅一般的身法,深恐只会害了至亲,只得忍下。

    吴二回过身向褚氏应道:“少夫人,还是官兵办差,料来仍是通缉昨夜的那个重犯,不碍事,稍等等人便散了。”

    褚氏微微颔首,正欲放下轿帘,却听见落在近旁的另一顶小轿中笑道:“嫂嫂,我去瞧瞧热闹。”

    说罢,便掀开了轿帘,自小轿中钻身出来。

    褚氏叮嘱道:“你且慢些,前面人多,若摔了跟头受了伤便不好了。”

    季恬凑到她的轿前,亲亲热热道:“知道了,你莫担心,我去去就回。嫂嫂若不放心,叫阿陵跟着我同去便是了。”

    褚氏好笑道:“你们两个凑到一起,只会混闹,我岂不是更不安心?”

    季陵闻言却当即翻身下了马,“阿娘,我与他同去!”

    季恬掩口一笑,笑得眉目弯弯,说不出的风流妩媚,便伸手捉住了季陵的手腕,抓着人钻进了人堆里。

    季陵被她拖着在人群里挨挤穿行,只觉一颗心狂跳不止,像是快要从喉咙中蹦将出来了,唯有狠狠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稍稍冷静。季恬回过头,笑容中颇有深意,似乎已看透了他的意图,却只拿一根雪白纤细的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安静。

    那手指极美,骨骼精致,却与自小习武的季恬大为不同。

    二人挤到稍前站定,只听见人群当中的官兵手持画像,正大声说道:“画像上的人,乃是十恶不赦的重犯,刺杀朝廷命官,凿沉官船,更纵火行凶,身上血债累累。诸位若有能提供线索的,朝廷赏银百两;若能将其捉拿,赏银千两!如果有人胆敢窝藏包庇,同罪论处!”

    一时人群中议论纷纷。

    有人高声笑道:“这不是白记茶馆家的刘麻子嘛!”

    众人齐齐发出哄笑声。

    一个胖墩墩的麻子脸叉腰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敢取笑你老子!站出来给爷瞧瞧是哪个龟孙!”

    对方顿时不敢再应声,一时只余一片嘈杂的起哄声。

    季陵又看了看那画像上的麻子脸,只觉捉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触感愈发滑腻恶心,好似被缠上了一只柔软冰冷的蛇,不由在心里狠狠暗骂了几声老妖怪。那一早就被他贴身缠在了腰上的锋利梅花镖,正凉凉地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饶是明知道风险不小,但只“纵火行凶、血债累累”这一件,他就万不能纵这等危险人物待在娘和小妹身边。

    此处熙攘繁闹,小轿停得甚远,料来若当真动起手来,也不至连累带害家人,至于旁人,这老妖怪虽血债累累,但毕竟是个江湖中人,想必也不屑于伤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

    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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