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哈哈大笑,“叶小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绞尽脑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错,我喜欢林睿,我们家里人都很喜欢她,叶小姐非要在亲情关系中添油加醋,那只能是一厢情愿了。”
“商先生说亲情,男人的亲情好廉价啊,任何关系都能和这个字眼扯上关联,却又一文不值。我生病的时候,我的父亲竟然遇到了他所谓的真爱,残忍的抛弃了我和我的母亲,章柳去电台做节目,他说婚姻没有感情了就该离婚啊,那夫妻间的亲情哪去了,你瞧瞧,亲情在爱情面前算什么呀。你们男人呐,最擅长口是心非,实际上心里面跟明镜似的,行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先生表个态吧,只要你说一声你想得到林睿,我分文不取,甘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照这么说,叶小姐做的是亏本生意啊,我岂不等于不劳而获。”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的赚头在后面。”
“你的交易我看不懂,不如我来跟你做个交易,我让你赚在前头,给你五百万,你离开章柳,离开笠州。如果你嫌五百万少,开个价。”
“我是缺这五百万的人吗。”
“我像是缺女人的人吗。”
“那是林睿。”
“好吧,我给你五百万,美金。”
叶雅歌抽了抽嘴角,他就这么对她恨之入骨,不惜挥洒重金,谈了半天等于放屁,鱼头不对马嘴,放狠话道“商先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小姐,对成年人的威胁放在嘴上没用,最好落实在行动中。”
“我绝对不会让商先生失望的。”
“恭候。”
叶雅歌失望的扭着腰肢走了,胸口腾起一把把怒火,这个商陆,真正活够了。商陆在办公室里独自坐到半夜,现在他的身份起了变化,一个人时是自己,到了家,即是准丈夫和准父亲。
他忽的想离开了,即便万般不舍,也不想被搅入这场混乱的棋局里,倒不是为自己考虑,而是不愿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叶雅歌关于亲情的谬论,想来只会令人嗤之以鼻,一个迷乱在情爱中的女人,眼里何来的情和意,恐怕有的只是贪欲。
叶雅歌新的计划未成型之时,商陆搬去了琴州,本就在琴州有分公司,有房产,搬过去住一点也不费力,回笠州的次数少了,和章柳见面尚少,更别提其他人了。
可很快,子衿太太领着叶雅歌的母亲来了,笠州重新热闹起来。她们来的那天秋阳高照,月季开出了一朵、一朵,又一朵,风中掺杂着五彩缤纷的花香,暖暖的,让人无限倦怠。
叶雅歌的母亲倒没多说话,把教育女儿的主动权交给了妹妹。作为一个颠沛流离过的母亲,一切看透了,对孩子的要求不过是健健康康,随她如何折腾,爱去哪就去哪。而子衿太太的想法就不同了,她对叶雅歌的付出和心血,相比一位普通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彼此憋着气休息了两天,谈了谈老家的外公外婆和亲戚,无非关于他们的身体、饮食之类的小事,每次聊天时,叶雅歌都心不在焉。章柳他们出发去杜伦了,虽然还会回来,但她却有种山高皇帝远,他们私奔了的压抑感,一天比一天沉重。
子衿太太耐住性子,本指望亲自回国请,话不必说破,权当叶雅歌是个任性的孩子,玩够了闹够了,反过头来能体谅她的苦心,会乖乖跟她回去。可眼下的情形看,叶雅歌是做好了一辈子耗在笠州的准备了,为了一个如今八竿子跟他打不着的男人,仿佛魔鬼附身,六亲不认,铁石心肠。
午后在阳台上晒太阳,叶雅歌的母亲说到女儿小时候的乖巧,子衿太太跟着笑,打趣叶雅歌,然而叶雅歌半个字也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