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章柳就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他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他说过非我不娶他说过他会永远等我他还去美国找我了,姨妈,是你不让我们相见”
“你现在见到他了,他回心转意了吗你和你重归于好了吗叶雅歌,你和他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你不要在这痴心妄想,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我不相信我不甘心”
“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纽约马上”
“我不走姨妈,我求求你了,我不走,我要待在笠州”
“你不走好”子衿太太抓起果盘里的水果刀横在脖子上,瞬间刻下一道殷红的血印,她是个狠角色,能立即做到的绝不在口头上发狠,直逼问“你走不走”
“姨妈”
“你走不走”
“姨妈”
子衿太太使了力气,顿时血流变大,流成了一根红绳。说叶雅歌不害怕是假的,而她的母亲早已吓成了哑巴,她斗不过子衿太太,能只身活成一道风景的女人都是一把锋利的刀。
叶雅歌放软了口气,“姨妈,我们有话好好说”,她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走,紧张,慌乱,不知所措,但仍在死守最后的防线,现在就退缩吗,现在就回纽约吗,那把熊熊燃烧的好斗之火在告诉她,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手机突然响了,像一颗炸弹投在了剑拔弩张的空气里,三个人为之一惊。叶雅歌无心情去接,可一遍铃声响完后,打电话的人倔强的打了第二次,她向子衿太太投去询问,子衿太太道“先接电话。”
叶雅歌拿起手机一看,是老同学高胜群打来的,他前年离了婚,现在一直单身,虽然没有向她明确表白,但三天两头想约她吃饭,心意一目了然。
恐怕这次也是约她的吧,叶雅歌一反常态的接起来,“喂,胜群。”
高胜群道“雅歌,在哪呢”
“在家呢。”
“今天没上班吗”
“我”,叶雅歌为了陪母亲她们,请了两天假,但恍惚间,她撒个谎,“我有点不舒服,请假了。”
“你怎么了去看医生了吗”
“没事,在家休息就好了。”
“那我来看看你吧,今天我调休,正好也有空。”
他的目的果然如此,正好可以利用,便说“好啊,我在家等你。”
电话那头的欣喜不言而喻。
挂掉电话,叶雅歌对子衿太太道“姨妈,我同学马上要到家里来。”
她母亲问“同学什么同学”
“大学同学,叫高胜群,现在在市政府工作,父母是铁路上的退休干部,他离婚了,没有孩子,我一个人在笠州,他对我挺照顾的,我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气氛出现了戏剧性的改变,她母亲和子衿太太相视一望,这个男人的条件听上去值得见见,叶雅歌岁数不小了,她的婚事是压在她们心上的大石头,她有对象了,她们也不必对章柳耿耿于怀了。
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子衿太太舒了口气,把手里的刀扔到桌上,她母亲赶紧去拿家用药箱。
子衿太太直问道“你在跟他交往吗”
叶雅歌露出一丝微笑,真像是下了一场及时雨,淡淡的说“没有深入的交往,应该属于暧昧吧。”
“还是因为那个章柳”
“不全是,姨妈不是常说找男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对比对比,才知道谁待你是真心的,我也在把高胜群和章柳做对比,暂时下不了决心。”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