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嗔地惊呼一声,不知是这声惊呼被周围喧嚣淹没,还是男人压根没想理她,他笔直地走了出去。
关上包厢大门,经理对程昱说:“程先生,有人找你。”
“嗯。”程昱不耐烦地抬头,看见金碧辉煌的走廊尽头,立着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沈知寒。
“程老板,好久不见。”
安静的包厢里,两个人对面而坐,程昱懒懒地掸了掸西裤上的灰,身体后倚,两只手臂放松地摊放在沙发背上:“是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接了个不错的活,钱多事少,轻松。”
他翘起一只腿,瞥了眼手表。
“说吧,找我什么事啊。”
沈知寒也懒得跟他兜圈子:“小八遇害了。”
“是吗,”程昱露出吃惊的夸张表情,再看沈知寒冷峻中不失打量的神色,眯眼笑道,“诶嘿,不会吧,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不是你,”沈知寒手肘撑在膝盖,身体前倾,吐出一个名字,“是林子凡。”
“哟,厉害了,敢这么直呼雇主名字。”
“一月二十三号那天晚上,林子凡来过翡翠,就是这个包厢。”
程昱看了一眼手表:“你在审我?”
“一月二十八号那晚,这个包厢又被占用一次,不过这次来的不是林子凡,是他身边的助理,陈成。”
“你都查清楚了还来找我干嘛。”
“陈成只来了十分钟就离开。”
程昱好笑:“看来我这里的女人不合他胃口。”
“他来这里见了谁?”
“我怎么知道?”程昱无辜地耸肩,“我跟林子凡不是一路人,连个女人都没一起玩过,你问错人了。”
“你真的不知道?”沈知寒很有压迫感地前倾,“那天你就在隔壁包厢。”
程昱愣了一下,拍手大笑:“你连我都查了啊?”他笑意盎然地换个姿势翘起二郎腿,伸着食指在空中点他,“可以可以,沈知寒,我早就看出来你胆子大了,没想到你连我都敢查。”
沈知寒没表情地扯动嘴角:“程老板,情势所迫。”
“什么情势,”程昱玩味地眯起眼,突然凑近,八卦地压低声音,“听说你把林子凡的女人给劫了?”
“……”
沈知寒抬眼,对上那双诡谲黢黑的眸,程昱说,“别担心,这事只有我知道。”狭长细眸微微一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他压着人把刀片狠抵在对方的咽喉。
“那个人是谁?”沈知寒迫问。
饱满的喉头上下滑动,程昱双手作投降状,盯着他,语气仍是不疾不徐:“你能要我的命,还能安全地逃出去。这事我知道。”
“但如果我死了,你不仅要费更大力气查那人,还得承受被程林两家人追杀的风险。划算么?”
程昱抬起手臂,又瞄了一眼表,继续不疾不徐地说,“做生意,讲究资源互换,林子凡是我的客人,你却什么也不能给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开喉间刀片,嫣红血珠从锐利的刀尖冒出,程昱缓缓说,“我拒绝你,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