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他这种委婉的拒绝不仅没让杜幼清死心,还让她干脆将话挑明了。
结果不言而喻。
沈珏对杜幼清从来就没有过那种心思,她于他而言,是同门的师妹,是陪在师傅和他身边的人。
最初在他眼里,杜幼清也是温柔善良,通情达理,甚至还十分聪慧的女子。
倘若她愿意,他也可以将她当做亲近的人一般,只是唯独不可能是她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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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连炉火都已添了两回。
刚开始任思眠还饶有兴致地吃着零嘴,拉着沈珏说话,到后来连眼皮子都开始打架,坐在那里脑袋不住的点,沈珏看不过眼,问她要不要回去睡。
任思眠却摇摇头,又努力打起精神来。
她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守岁,才不要中途去睡觉。
待听到外面代表着新的一年到来的烟火升起,任思眠弯眼笑了笑,对沈珏道,“新年快乐!”
他回以一笑,伸手揉乱了她的发顶,“新年快乐。”
两人相视,望着彼此眼中那个小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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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一过,自大年初一开始任思眠倒开始忙碌了起来,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邀约要出门,今日李夫人请她一块去听戏,明日王夫人邀她去品茶。
总之就好像新的一年伊始,各家夫人的应酬突然多了起来。
任思眠图着新鲜去了两回,之后就不愿再去了。
实在是觉得没意思。
她平日里大多待在府里不出门,还没什么感觉,出去同别人一比才知道,她发现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同别人一起,压根就不知道和别人聊些什么。
女人间的聊天嘛,不外乎家长里短胭脂水粉。
只可惜,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这几日的日常:
路遇奇花的王夫人:“王妃娘娘,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呀,不如我们以此为题,各自做首诗吧?”
一脸懵逼的任思眠:“……”
突然瞅见某夫人的手绢的李夫人:“哟,您这手帕可真好看!”
捂嘴笑的某夫人:“哪里哪里,就是没事儿绣着玩的。”
吃瓜群众任思眠:“……”
……
即便她十分不想去,该去的应酬还是避免不了,于是她不得不沉思,自己是不是得恶补一下某方面的功课?
再于是,沈珏今日进屋居然看到某人不是在歪在榻上逗猫,而是正拿着针缝着什么东西,神色专注,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他一挑眉,凑过去想瞧一眼,却被任思眠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
她将东西捂在怀里,对不知何时进来的沈珏干笑了两声,“爷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之前不是也没有么?”沈珏斜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任思眠一噎,确实,这几日沈珏过来得勤了。
想到这,她又有些忿忿,她这里每天各处奔波,他却闲了,不用上朝,也没有事,整日里有事没事往她这里晃荡。
“夫人这是做什么呢?”&br/&沈珏抿了口茶,还是没打算放过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怀里的东西。
“没,没什么。”任思眠笑笑,将怀里的东西捂得更紧了,“我就是随便做着玩儿的。”
“哦?那拿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