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任瑾还未袭爵位,不过是个六品小官,一日和朋友出去喝酒,在街上救了个姑娘。
没错, 那个姑娘就是沈珏的母亲。
不过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
那时他已经喜欢上了冯氏,并且两人已经开始议亲了。
于任瑾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可那姑娘却千恩万谢,连连向他道谢, 而且还非要将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送给他,说是大恩无以为报, 那玉佩是她从小带着的,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拿着玉佩去找她。
任瑾自然不能收, 可拒绝之后没两日那玉佩直接被送到了侯府。
并且还附上了一封信, 信上道明了事情的原委。
他这才知道,原来那日拉着这姑娘的是她一位远房表哥,将她哄骗出来之后欲对她不轨, 她察觉之后说是要回去,可表哥却不放手,两人就这么当街拉扯起来。
姑娘家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男人,正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任瑾救了她, 让她能够平安无事。
他此举, 可以说是救了她全家的性命。
因为她是下半年要入宫的秀女之一, 若是此时失了清白, 也就只有自缢一条路可走了,她的父母也会受到连累。
信的最后说,她赠他玉佩,并无他意,只是想聊表谢意,如果他连这都不肯收,她心中难安,望他理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瑾也就收下了,但并未当回事。
只不过没想到那姑娘最后真的进了宫,成了皇帝的妃子,最后还生下了皇子,可惜最后福薄,早早没了性命。
任瑾之前虽收下了玉佩,但也从未想过真的去用它,可过了将近二十年,他居然用那块玉佩去换了他女儿的婚事。
皇宫之中
身着明黄龙袍的皇帝看了呈上来的信,直接气得拍了桌子,“胡闹,简直胡闹!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
见他实在恼火得不行,一旁的姚贵妃连忙对底下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去端了茶水过来,伺候着皇帝喝了两口,又伸手轻抚了几下他的胸口,柔声安抚着,“陛下别生气了,当心气坏身子。”
说着捡了那被扔在龙案上的信看着,皇帝也没阻止她,只让她看了。
按照祖制来说,后宫嫔妃不能干政,即便是侍君左右,也绝对不能随意翻阅任何东西。
但皇帝宠着姚贵妃,平日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也时常给她看,这信也算不上是政事,他自然不会阻拦她。
姚贵妃越往下看,心中越发惊讶。
她没想到居然会是任思眠呈上来的信,而且还是来请罪的。
那小丫头居然独身去了巴城。
怪不得陛下这么生气。
那巴城是什么地方,这时候去了可是不一定能回来的。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那可是端王妃,还是素安侯最宝贝的女儿,虽说这是她自己跑过去的,但若是出了意外,就意味着沈珏和素安侯之间的这根线也就断了。
少了素安侯这个支柱,沈珏想成事自然也就更难了。
这样想着,她面上却半分不显,故作惊讶道,“这孩子怎么这般冲动?现在巴城哪里是能够随便去的?”
皇帝揉了揉眉头,神色烦躁,显然是被气得够呛,这些日子本就事多,偏生一个两个的都不安分,还全都往巴城跑,他还就不知道了,那个小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最先去的沈珏不说,前两日一个运送物资的差事沈彦和沈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