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 问道,“就是那本之前教夫人救那孩子的法子的书?”
那次任思眠当街救了那孩子的过程他是看到了的,那手法他之前从未见人使过, 也不曾在书上看到过, 可那孩子的确是被小姑娘救醒了的。
还有他前些日子来巴城前,她与他说的那些有些奇怪的理论, 也是他之前从未听过的。
“夫人所看的,到底是何书?”
任思眠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他还是问了, 她笑了笑, “当初不过是闲暇之时翻着玩儿罢了, 哪里特意记过名字。”
沈珏听了, 微微点了点头。
她有些不敢看他黑亮的眸子, 但此时移开目光又显得心虚,只得硬着头皮笑着望着他。
好在沈珏看了一会儿,也再没问什么,只淡淡地道,“夫人若真的想知道, 大可不必冒险去那村子,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在这儿问我就好。”
他一直都待在那里观察着情况, 对于疫症的细节再熟悉不过。
见他神色认真, 任思眠知道他这还是不会带自己去了, 只得作罢。
他说得也有道理, 她又不一定非要去那村子里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黑死病,那些问题问他自然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想,她也就不再坚持要跟着他去了,拉着沈珏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
“所以说,我方才所说的和现在的情形是差不多的?”
“嗯。”
沈珏听着任思眠的话,神色越来越严肃,他本来只是抱着听听看的态度,可听完了她的描述,却不得不重视起她的说法来。
按她的话来说,她只见过前些日子关于这场疫症的描述,还不是亲眼所见,可现在她却能一一罗列出许多细节来。
如果不是小姑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那就是真的如她所说,皆是从那本书上看来的了。
显然,前者是不可能的。
“……那书上写道,此类时疫可能是因为鼠类猖獗所引起,所以彻底检查一下疫症最开始发生的地方也许能够找出根源。”
任思眠犹豫了片刻,有些沮丧。
心中这么些天的猜测,终于印证了真实,可她却更加郁闷,只觉得心底是满满的无力感。
是啊,就算真的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又能怎么样?
她是了解一些,可是对于如何才能治愈和抑制却是一窍不通,无能为力,她还是帮不上什么忙。
“……还有我之前与你说过的,所有的病人都要隔开,大夫们靠近病人也要盖好口鼻,身上所穿的衣物也要经过高温蒸煮……”
她一条一条地给面前的人细数着,尽力地将自己脑袋里装的东西都想起来。
倒是沈珏,还是第一次见小姑娘这般正经的模样,绷着小脸说着话的样子也很可爱。
“欸,你有没有好好听我说的?”
任思眠说完,却发现沈珏只含笑看着她,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方才说得口干舌燥的一堆话。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却被他一把握住。
“知道了。”
沈珏颔首,他自然是有好好听她的说的,何况这些她之前都已经和他说过,现在那些安置病人的地方也都听了他安排,皆是按照如此的标准做的。
不过这疫症的缘由可能是因为鼠类的说法倒是可以一查。
现在巴城疫症的蔓延其实已经差不多被遏制了,可他找了许久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