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眠心中叫苦不迭,连带着对沈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谁让他才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听闻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了?”沈珏一进门看见任思眠没什么精神的模样,不由蹙眉。
徐管家之前来问过他,所以他也知道这几日她都在学习管家,但看着情形,好似不顺利?
其实原本他也没想过让任思眠操心府里的事,府中的事务有徐管家已然够了,只是徐管家提了,他一想,身为主母不管事,徒增非议,其他人还不知会怎么想,也就随他去了。
看来他还是得找徐管家过来一趟。
“嗯,手都快抬不起来了。”任思眠抱怨。
说话的人不觉,看在沈珏眼里就是小姑娘嘟着嘴撒娇,波光粼粼的眸子望着他,让人不由心神一荡。
沈珏面色不变,心中却暗道自己居然会因为她的一个表情而动神,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收拾一下随我去个地方。”
b发话,任思眠不敢怠慢,又不好让沈珏等久了,就简单收拾了下,就跟着沈珏出门了。
坐上马车才想起来问,“爷这是带我去哪儿?”
沈珏睁眼看她迷糊的样子,一脸正经地道,“将你带出去卖了。”
任思眠:“……”
“爷当唬三岁小孩儿呢!”
果不其然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沈珏轻哂,“放心,三岁小孩可比你聪明,都上了马车才问去哪里是不是晚了些?”
任思眠深吸口气,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是大腿不能生气。
索性也就不问了,直接学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夫人?”沈珏叫她。
“……”
“夫人不怕被卖掉了?”
“……”
……
马车颠颠簸簸地走了许久,直颠得本来装睡的任思眠都快真睡着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任思眠睁开眼,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和腿,沈珏已弯身先一步下了马车,她撩开帘子,也打算下车。
却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任思眠一愣,抬眼看过去,沈珏正浅笑而立着,男子身姿挺拔,就那样站在车前,浓黑如墨的眸子望着她。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挑了挑眉,将手又往前伸了伸,示意她下来。
任思眠盯了他的手掌片刻,还是伸了手过去,被他扶下了马车。
女子柔软的小手被男子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有些凉,她的手却是温热的,两种温度相触,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哪?”任思眠好不容易止住有些加速的心跳,耳根子还有些泛红,他们现在现在一扇赤木门前,门板有些旧,好几处还是斑斑驳驳的。
她不解地问沈珏,这好像是处民居,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我师傅的住所。”沈珏上前敲了敲门,敲两下停一下,又再敲了两下。
沈珏的师傅?那不就是神医谢疾吗?
两人等了一会儿,木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出来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见来人十分高兴地道,“王爷您来了!”
许皇后是皇帝的结发妻子,且是先帝亲自定的婚事,正宫地位难以撼动。而姚贵妃则多年盛宠不衰,虽颇得皇帝的偏爱,但到底没法再向高处迈一步。
这样一来,她心底怎会不怨恨皇后?
这么多年下来,两人虽没有明面上发生冲突,但给彼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