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听说您身体不适?”扶苏蹙眉,担忧道,“您是哪里不舒服?御医如何说?可是用过药了么?”
嬴政:“……”
贺嫣嫣:“……”
贺嫣嫣闻言嘴角一抽,险些没憋住笑出声来,好悬才绷住脸不露异色。
“朕无事……”嬴政简直头疼得厉害,含糊其辞,“只是一点小毛病罢了。”
扶苏闻言却不觉放松,仍然担忧地看着嬴政,嬴政无奈:“朕真的无事!你回来还不曾见过你母妃吧?你与郑氏也有数年未见了,前去看看吧!”
嬴政坚持,扶苏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告退,心想现在他也在咸阳,随时可以求见父皇,怎么也不至于让父皇如前世一般病逝……
出了殿门,扶苏径直前往郑夫人的宫室,而郑夫人好歹掌管着咸阳宫后宫事物,扶苏公子回到咸阳的消息也已经早早传到了她耳边。
扶苏刚刚走下舆车,就见郑夫人已经等在殿门口。
“母妃!”扶苏快步走了过去,握住郑夫人的手,怪道,“母妃自在殿内歇息才是,怎么能让母妃在门前等孩儿?”
郑夫人一手握着扶苏的手,一手微微颤抖地抚摸着扶苏的面颊,眼中隐隐浮现出一层水光:“扶苏我儿,你可是回来了,母妃,母妃这些年……”
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扶苏心下微涩,只得一边扶着郑夫人向殿内走去,一边轻声安慰。
良久,郑夫人才收拾好情绪,姿态优雅地以丝娟按了按眼角,丝毫看不出之前的失态模样,只一脸慈爱地看着扶苏。
这时,郑夫人才发现扶苏眼下一片暗青,分明是许久没能好好歇息的模样,有几分自责:“我儿,你这是几日没休息了?怎得眼下暗色如此之重?母妃方才竟没注意到,快,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如今你已回咸阳,来日方长,有什么话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不迟。”
“母妃不必担忧,儿无事。”说罢点见郑夫人娥媚微蹙,这才连忙道,“儿这就去休息便是了。”
郑夫人闻言唇角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催着扶苏赶紧回去,扶苏站起身来,正要离去,忽然想到母妃掌管后宫,知道消息怎么也比自己去查的容易一些。
“母妃……”扶苏犹豫了一下,方道,“儿臣刚刚去见了父皇,那,那位贺夫人似乎身体不适,您可知……”
郑夫人没想到扶苏会问这个,蹙了蹙眉,这种事就算是母子也不怎么好说出口,但见扶苏表情认真,这才道:“贺夫人无事,只道是体虚宫寒,经期腹痛罢了。”
扶苏:“……”
经期?腹痛?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之后为何将扶苏遣往边关,众人都以为是陛下对扶苏公子失望欲放弃扶苏公子了,现在看来陛下这是在磨练扶苏公子罢了。
现如今陛下召回公子,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陛下莫不是要立太子了吧?
就算这次不是,扶苏公子怎么说也是最有可能的一位,他不过一宫人,先示好肯定没错。
扶苏立于众人之前,身姿挺拔,塞外的风沙并未让他变得粗糙,反而更显其丰神俊朗。
扶苏与始皇长相其实甚为相似,只是始皇剑眉如峰面如刀削,显得更为英武,而扶苏却似其生母郑夫人面容更显柔和,再加上扶苏师从儒家,气质更为儒雅。正如《诗经》所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此时闻言只微微一笑,与蒙恬对视一眼,这才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