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言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 毫不顾忌的走到身边,抓着他的手臂,“这几天就多亏你照顾我,正好我小叔在, 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他这话说的于情于理,听不出任何毛病,常久紧张兮兮的注意着周围人的反应,迟迟不敢动。
“久, 你怎么这愣傻嘞。”旁边劈树的村民推了他一把。
舟言眸子暗淡下来, 眼帘垂下, 遮不住的失落从眼底泄了出来, “常大哥是不愿意吗?”
“……是……不是……”还是说不出强硬的话, 常久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愿意,哪能不愿意啊!”
瞬间舟言眼底的失落一扫而空, 手搭在常久肩上,和刚刚黯然神伤的他判若两人。
之前下暴雨,舟言没仔细看这山上的风景, 虽说是到了秋天,山上却开满了野山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一点也不显得萧条。
就是常久的心情有点忧伤,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断桥那头冲他招手的舟小叔。
“小言, 你在那边还好吧!”舟小叔戴着眼镜, 和舟言刚到他家那会的印象差不多,温润儒雅是个有气质文化人。
“挺好的。”舟言一副带着媳妇见爹娘幸福样,搂着常久肩膀的手收了收,侧身低声细语的道:“你别怕,深呼吸,然后和我小叔说句话打声招呼。”
此时常久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僵硬的冲那头的舟小叔挥手,大脑飞快阻止语言。
还未等他想到开头,对面的舟小叔又喊话过来了,“大兄弟,这几天我家舟言麻烦你照顾啦。”
常久大脑顿时卡机,一旁舟言倒是运转自如,深情款款的看着他,对对面的舟小叔道:“小叔,乱辈分了。”
这话一出常久就要哭了,偷偷的拉了拉舟言的手臂,小声的说,“舟言,这事、这事咱们能先不告诉别人吗?”
舟言看着他,宠溺的说:“好。”
说的常久心肝一颤,见他转身对那头的舟小叔回了一句,“没事了,叔你忙。”才松了一口气。
舟小叔这岔一过,常久赶紧离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舟言收回逗他的心思,看着正在忙活的二耕和富贵,思忖了一下,朝二耕走去。
见他过来二耕放在手里的活计,问道:“舟兄弟有什么事要问的吗?”
舟言点点头,指着旁边的空地道:“想问问你昨天你看到猪贩子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二耕的很配合的跟着他过去,回忆打开,脸上慢慢失去血色直到煞白。仿佛对昨天所见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昨天我本来想去猪贩子家里割块肉,刚进到他屋里,就听到剁肉的声音,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他拿着刀在剁什么东西,我刚准备上去就听着外头有人在喊,说王叔的肾丢了。”
舟言从兜掏出纸巾给他,“然后了?”
二耕擦了擦额头的汗,将纸巾握在手心,“我还没反应过来猪贩子一身血,看着我就冲了出来,拿里还拿着刀里追,我就拼命的跑,后面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听完,舟言盯着他用力攢紧青筋爆出的拳头,没有发表任何判断,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道:“好了,还有还有的事情的话,我会在找你的。”
旁边的常久偶尔会抬头瞅他们一两眼,被发现后就会“哼哧哼哧”的假装托树。一叔子看着他手腕上的牛绳好奇的问道:“久,你这是从哪整的绳子还绕在手腕上,看得这么宝贵?”
常久拖着地上的树枝,“捡的,不知道谁的。”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