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官山从剧本里回神,拿起他的手机,等看到来电人姓名后直接用眼刀刮了他一眼,然后按了接听,又开了免提,绝不给对方任何耍小聪明的机会。
姜秀文见状拢拉了眉眼。
“废物。”电话接通后,狄秋鹤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完全不给人接话的机会,“连招个兼职都招不过对面,难怪会被对面抢了电视台的生意。”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姜家父子:“……”
“秋鹤他……”姜官山先开了口,表情有些复杂,“在同辈人面前,都是这么……不羁的吗?”
姜秀文想起好友在长辈面前时时刻刻挂着的温柔亲和假象,卡了卡,艰难的帮他圆场,“他只是急了,我之前跟他提了提影楼的事,他挺为我担心的……您也知道,他这人心软,朋友过得不顺他比本人还着急。”
“是吗。”姜官山摩挲了一下剧本边角,一脸冷漠,“听得出来,他确实挺急的。”
姜秀文松了口气,笑着继续圆,“是吧,他就是人太好了,总爱操心这……”
“所以你被对面抢了电视台生意是怎么回事?”姜官山侧头看他,目光如炬,“之前是谁跟我说影楼一切都好,创业顺利,很快就能盈利的?”
“……”
“那么,秋鹤那孩子,到底是真为你着急,还是真不羁?”
“……”
“影楼关了吧,回来跟我学导演。”
“真不羁!也是真我为着急!”姜秀文立刻抛弃节操,在心里给好友点蜡,“爸,你听我说,其实秋鹤他……”
睡前,贺白戳开校园网,准备查询一下补卡的进度,结果一打开就收到了一大堆交易提醒,愣了几秒后才想起曾在闲置区挂售狄秋鹤签名的事情。
当时他标价多少?五块还是十块来着?
“会如何?”狄秋鹤表情语气很平静,似乎贺白口中即将有劫的人不是自己。
“会英年早逝。”终于说到了正题,贺白不自觉放松了一些,加快了语速,“你的劫在三十五岁,与女人和高处有关,应劫的方位是东南,好了,言尽于此,我们有缘再见。”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下去就得露馅了,走为上计。
狄秋鹤见他要走,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肩膀,眼中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笑意,“这就走了?不说说破劫之法,送我点扛劫的东西,再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贺白迈出去的腿一收,转身拍他肩膀,“我跟你说这么多已经算是泄露天机了,记住,多做好事多积德,然后躲着点女人和高处,此劫可破,联系方式就不用了,你是有福之人,老天会眷顾你的。”说完收手,转身用看似平静实则急切的速度走出小巷,朝最近的公交站牌跑去。
还留联系方式呢,刚刚那一大通话全是他胡诌的,细一想哪哪都是漏洞,这狄秋鹤能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可见不是个蠢货,他能忽悠得了一时,却忽悠不了一世,所以还是快点跑路比较好。但愿以后不要再遇到对方,也不要再做那个坠楼的噩梦了,他神经脆弱,经不起折腾!
狄秋鹤目送他离开,翘起的嘴角慢慢拉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一卡通看了看,眯眼,“q大学生……”
把这周的作业打包发到徐胤荣的邮箱,贺白回到寝室瘫在床上,看着手里剩下的五百块钱,忧伤叹气。
得想办法赚钱了。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重生前他已经靠着大学毕业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