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他们也走过这个狭窄的地方。那时她主动伸出手去,让他握住她的手。她喜欢这样逼仄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仿佛在这样的空间里想做什么都可以,没人打扰。因为这种想法,她情不自禁地低笑出声。他侧转身看了她一眼, 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亲哥哥,你听得到我的心跳声吗?”她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笑嘻嘻地问。
“听不见。”他牵着她, 头也没回。
“但我现在的心跳得很快呢。”
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淡定地说:“你的脚要走快点才是,不然天就真的黑了。”
“天黑了我们可以去住附近的酒店吗?”她半真半假地问。
“不可以。”程墨青果断地说。
“那我一个人去住。”
“更不可以。”
“那……”
“别想些有的没的。”程墨青打断她, “我们早点回去,伯父伯母他们很担心你。”
很快他们就走过了最狭窄的一段路,走到了宽阔的巷子路段。
此刻, 林璇没有了当初那种心境, 想甩开程墨青的手却甩不开,最后也不再挣扎, 由他牵着她。不过,她希望走快点, 而程墨青却走得很慢,像牵着她散步一样。这并不长的狭窄路段竟还没有走到尽头。
沉默是两人共同的选择。林璇无话可说, 程墨青想和她安静地走下去。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林璇高跟鞋发出的“噔噔噔”的声音, 悦耳动听。两个人都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而走出狭窄的一段路后, 林璇从程墨青的掌心里抽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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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正在处理在程墨青的俱乐部里拍的那些攀岩照片。杂志社社长敲门进来,说陆淼淼将到杂志社来做客,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到机场。
沈茵一听就非常兴奋。陆淼淼原本是国际上知名的摄影师,开办了很多次摄影展,享有盛誉,但五年前她的双手在车祸中受了重创,再也拿不好相机,没有再做过摄影。不过,不做摄影师后,陆淼淼开始买别人的摄影作品,用来收藏。而被陆淼淼花大价收藏的都是顶尖的摄影作品。因此她收藏的并不多。有摄影作品如果被她收藏了,那么就证明这个摄影师的摄影水平是超群的。沈茵有几组得意作品,想请陆淼淼品鉴。因此,听社长说陆淼淼会来社里做客就非常期待。她在杂志社里连夜处理那些照片,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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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璇和小周观测完天气数据后就去了苏星洲的办公室。此时离特大暴雨还有四天的时间,这几天的天气倒是好,只有第四天是阴天,还会刮大风。天气就会在那一天之后发生巨大的变化。
苏星洲又在开会,依然说的是特大暴雨的事。因为预计的特大暴雨出现在几天后,而每近一天,观测出来的数据就更准确。灾难性天气必须每天定时、不定时观测。
林璇记录好观测场的数据后去了苏星洲的办公室。见苏星洲还没散会,就拿出手机查询曼彻斯特的天气。不过,一提到曼彻斯特,林璇就想起她的论文。她要的金山历年天气资料还没有找到,论文也因此耽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继续。
林璇从气象研究所出来,在中心广场遇到亲自出来采编的杜薇薇。见杜薇薇被晒得满头大汗,林璇请杜薇薇在就近的一家饮品店里喝东西。
“还是我来买单吧。你不是在存钱买那个什么天文望远镜吗?”杜薇薇看林璇翻钱包找钱,把林璇的钱包推开。
“一杯奶茶我还是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