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虽是太子太傅,但他教过的学生并不只有太子一人。”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和太子殿下算是同窗。”
“什么意思?”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屠玲珑此举会不会得罪太子太傅大人,月凌波一时没转过弯,只下意识的询问出声,随即蓦地停下脚步,转头伸出手瞪了他一眼。
“你是说——”
左君白伸出修长的手轻轻把她的手握住,眉眼里一片温柔的笑意。
“尹大人也算是我的老师。”
“……”月凌波顿时拍开他的手后退几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要去给你的‘师妹’撑腰吗?”
“你听我说完。”左君白一脸无辜地摊开手,“尹大人只教了我们一天就被金瑜气病了,大概是受了什么惊吓很久没好,皇上心知是自己侄儿惹的祸,自然不好为难尹大人,于是虽然给我们换了别的师傅,尹大人这太子太傅的官职却没动过。”
他说得好像很简单,但事实上如果没有他和太子的默许,金瑜也不可能成功地捉弄到尹大人,因此这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他左君白看尹大人不欢喜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欢喜,看尹素娥就知道了,把唯一的女儿养得那般蠢的人,眼界又能高到哪里去。
“金鱼?”月凌波茫然皱眉,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困惑的小脸看起来似乎更是惹人怜爱了几分,左君白心情甚好地扬起唇角点了点头。
“嗯,荣亲王世子,你应当听说过的。”
“听过,皇城头号纨绔嘛……居然和你是同窗?怎么可能?”不能怪月凌波吃惊,因为大部分人眼中纨绔基本就是不学无术的意思,那金瑜世子既然和左君白师出同门,应该不至于如外界传言的那么……愚钝才对。
左君白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
“金瑜在某些方面是蠢了点,但论读书我是比不过他的。”这一点他很服气的,金瑜能在坚持不懈捉弄每一位老师的情况下把老师所教的东西都学会并迅速融会贯通,可见天赋也是绝佳,但也许正因为书读得太好了,导致金瑜在很多方面迟钝了些。
同时也因为他的好才华从来不用在正确的地方,让世人总以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当然,在左君白看来,或许也不失为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左君白居然说对某人服气,月凌波捂住有些刺疼的额头皱起眉。
“你又骗我?”
“骗你做什么,今年科举,皇上亲自阅卷,对其中一份试卷极为赞赏并当场钦定状元,但那试卷的考生却没有写下自己的名字,这状元才落在了韩修杰头上,不然你以为皇上当真这么没眼光看上韩修杰了?”
“咦,难道不是?”月凌波不小心说出心里话,自打韩修杰中了状元以后她就一直怀疑宫里那位的眼光。
左君白抬手又要去敲她额头,姑娘眼明手快地伸手捂住脑袋,脚下也迅速踩了他一脚,凶巴巴地瞪着他。
“说就说,不许动手动脚的。”
“……”左君白低头瞥了一眼自己无端遭罪的鞋子,很明智地决定不要反问她为什么自己动脚了,对面的姑娘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此举不太对,眼眸一转嬉笑着耍赖皮。
“我刚才动的是鞋子。”
“……行。”你说啥都行。
“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今年的状元本来应该是荣亲王世子?”月凌波的眼眸转了转,“你又怎么能肯定是他而不是别的才子呢?”
“不巧,我看过一眼那张试卷,那家伙的字,烧成灰我都认得。”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