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生赢家看起别人的热闹是更加不遗余力的。
左君白最近的行踪有点迷,连丞相府的人都不知道自家公子又跑去哪了,府中上下都觉得公子也许是之前被禁足禁出了心里阴影,现在估计看到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就烦了。
这些想法固然夸张了,倒也猜对了几分。
左君白瞧见那些花花草草就会想起月凌波坐在那儿时的模样,尤其是自己还作死地画了那幅画,更加容易触景思人,于是耐不住跑出来找人。
只是和他这悠闲的烦恼不同,月凌波真的很忙。
屠玲珑虽然只是医女,但因为深得太后宠爱,在皇亲贵族中也算是有点名声,想和她攀亲家的虽然有,只不过他们更愿意让自家庶出的公子娶这位屠姑娘。
月凌波虽然并不觉得嫡庶和人品有绝对的关系,但这样的人家明显并不会真心尊重屠玲珑,自然也被她排除了。
这样删来减去,最后剩下的也只有寥寥几人,今日她约见的正是其中之一,礼部尚书的长孙——也就是烙郡王的表哥。
说实话,虽然月凌波不喜欢烙郡王这人,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礼部尚书一家都很会做人,不然礼部卫大人也不会成为六部尚书里位置坐得最稳最久的人,而人家的孙子卫名远也是人如其名自小就聪慧过人,虽然一直被左君白这等奇葩压一头,但也算是个出色的青年才俊。
最重要的是,这位是主动求上来的。
就冲这诚意以及行动力,月凌波也不免对此人心生好感,于是赴约的时候心情还不错,直到在约定地点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月凌波,怎么又是你?”
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的,几番捣乱了她的生意,自打成亲后终于没再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这人——“是我又如何,烙郡王殿下很闲?”
月凌波坐不住了,她向来不是好脾气的人,如果说真的是在路上遇到这人被讥诮一顿就算了,但现在的场合怎么看都像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捉弄自己的,这是真正让她生气的地方。
在月凌波心中,做媒虽然不是什么伟大的事业,但是因为牵扯人生大事,必然要认真相待,因此一切故意给她生意添乱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一样。
“本王不闲,只是因为事关表哥的亲事,特意来了一趟。”貌美之人语气高傲地说着这些话,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这才将视线转向他的“表哥”。
“卫公子,这是何意?”她只觉得这位表弟是来砸场子的。
卫名远和烙郡王的眉眼有些相似,也是养眼的美男一枚,不过言行举止比烙郡王要谦逊得多。
“月姑娘不必忧心,承嗣他只是有些好奇民间的相亲,这才过来的。”
声音清润好听,不失为翩翩公子,月凌波想起君子般的太子,又想起文旻,心下暗自嘀咕,这皇家的表亲都挺反差的。
“小女子省得。”她这般安静地笑了笑,倒也有几分服软的意思,一是烙郡王这人她确实得罪不起,二也是不想给屠玲珑带来什么麻烦,于是便略过烙郡王转向卫名远。
“卫公子,因为是您这边先递了帖子,所以请恕小女子直言了,您是先前就对屠姑娘有意吗?”
卫名远微笑着的脸顿时一滞,像是不太明白月凌波在说什么,而他也确实微微皱起眉头略有些疑惑地开口。
“屠姑娘?”
月凌波顿时也跟着狐疑起来。
“难道卫公子不是因为屠玲珑姑娘的事才约见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