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家的路上,左阳想起月青峦这人胡搅蛮缠的劲儿就有些头疼,而此时,在乾正宫正聆听密报的皇帝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事儿,于是打断正俯身在地的黑衣男子。
“此次熊岐山一案——”
“听说昨儿左卿的儿子在街上被你们头儿嫌弃了?”
皇上几时也八卦起来了……黑衣人顿时一脸懵逼,但他性子向来耿直,于是认真地低垂着头。
“回皇上,确有此事。”
“哎,左卿这求亲之路怕不顺畅啊。”说着好像很惋惜的话,皇上的脸上却是兴趣满满的表情,“月卿一贯孩子心性,但不善言辞,真要吵起来势必争不过左卿,但若是月卿被逼急了动起手来……”
动起手来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当朝丞相,最多就是两个人两败俱伤让皇上看热闹罢了。
地上的黑衣人暗自叫苦,这话他是接还是不接?
“你说,他们真要打起来是谁赢?”
皇上忽然又这么问,黑衣人立即双手伏地恭敬地将头磕在地上。
“以卑职愚见,丞相大人功夫未必弱于月密主,但月密主手底下都是杀人的功夫……”
“也对,差点忘记这个了。”皇上一改看热闹的心思,顿时又忧心忡忡起来,“你快去告诉月卿,切莫伤了左卿的身子……要打就打脸吧。”
皇上这到底是喜欢左丞相还是讨厌啊……黑衣人表示很为难。
当然了,金口玉言,黑衣人还是把皇上的旨意带到了,至于自家盛怒中的头儿会不会听,黑衣人觉得他管不了,只是……
“月青峦,我只是来替我儿子下聘礼,又不是现在就让你嫁女儿!”
“老子不管!抢我女儿的都是坏人!”
看着院子里又开始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追着左丞相打的月青峦,再看了看另一边凉亭里正相谈甚欢的月夫人和左夫人,再看一看屋顶上正相携坐着看热闹的两个年轻人,黑衣人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皇城中很快便有了新的热闹。
听说丞相大人亲自去替儿子向月家提亲,结果生生被月家的老爷打得鼻青脸肿,连上朝都上不了了。
是不是真的鼻青脸肿了没人知道,但左丞相确实闭门几天对宫中称“颜容有损恐惊圣驾”不肯去上朝了,于是皇城吃瓜群众对此事深信不疑,宫中只想看热闹的皇上顿时后悔不已。
早知道让月卿打左卿儿子的脸了……
“阿嚏!”
刚成为某人未婚夫婿的左君白最近春风得意得很,接到管文轩送来的喜帖后本着同喜的心情闲来无事来福运来找管文轩,却见福运来上下正在忙活着准备自家主子的喜宴,没人注意到他,直到他站在门口猛地打了个喷嚏。
“左君白?”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左君白转过头,鲜衣“美人”正站在福运来门外的街道上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心情甚好地展开折扇笑了笑。
“鱼世子,几日不见似乎越发美了。”
“……闭嘴!”身穿红色锦袍的金瑜顿时脸色难看地瞪了瞪他,“我问你,你上次去我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不是左君白忘性大,而是他最近心情太好完全没去想那些事儿了,眼下金瑜猛一提他确实没想起来,不过眼角余光瞥见另一边走过来的身影时,他顿时想起来了。
“就是屠玲珑那个女人的亲事,关本世子什么事?本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