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这是在暗示我,应该早日娶你进门?”左君白甚是认真地伸手摸了摸下巴,角落里的月凌波顿时破功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爹听到又要气死了。”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从角落里凑过来,仰头看着他,“我看看,昨晚打到你的脸没?”
左君白很配合地侧过脸任她观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岳父大人只是心有不甘嘴上喊喊,不会真的出手的。”
“可你爹都被打到没法上朝了。”月凌波不无为难地开口,“所以我娘昨晚才说不许打你脸。”
看她似乎真的还挺内疚的,左君白忍不住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我爹那是装的,反正他最近也有别的事要做,不便上朝,皇上也是知道的。”
“那就好。”月凌波想了想传闻中圣上对丞相的信任,顿时释然。
“别操心那个了,来吃点东西……今早我娘让人安排的。”左君白一边说一边低头打开暗格,从里面翻出小盘盛装的蜜饯和……瓜子。
左君白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妙,难怪他出门的时候娘亲笑得一脸暧昧。
“夫人居然知道我爱吃瓜子?”月凌波一脸惊喜的模样,左君白笑了笑。
“不,她是知道我喜欢剥瓜子。”
“……”
就这样一个剥瓜子一个吃瓜子,两人一路聊着到了管文轩在皇城的家门口,大金第一皇商的喜宴自然是富丽堂皇,从装饰到摆设仿佛都闪着金光,月凌波站在门口呆了呆。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奢华的喜宴了。”
管文轩作为新郎一早就出发去接新娘了,他们进门以后便找个僻静的地方聊了起来,好在认识他们的也不多,偶尔遇到认出左君白的,看到月凌波在旁边也就识趣地走了。
“管兄只是商人,再怎么有钱有些规制还是越不过去的。”左君白抬起头平静地朝一个熟人挥手示意招呼,听到她这么说,他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她,“过几日隆郡王成亲,到时我带你去看看?”
隆郡王是太子同母的亲弟弟,据说年岁比左君白还小了些,而且他的未来娘子似乎是……“你去不尴尬啊?”
她想起隆郡王的未婚妻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司马如茵,也曾经是左君白的相亲对象,月凌波都替他觉得尴尬,这人居然还要去喝喜酒吗?
左君白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太天真了,未婚妻大人。”
“什么意思?”
“当初若不是有那么一出,金承言那死小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才敢去提亲呢。”他忽然低下头来小声道,“承言小时候被司马如茵揍过,结果一直惦记了好多年,非要娶人家为妻,皇后娘娘和太子都觉得他是贱骨头。”
“……”可不就是贱骨头么。
不过做为一个媒人来看,这就是真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各有爱,旁人看到的是司马如茵太凶悍连皇子都敢打,但也许金承言需要的正是她这份勇敢呢?
“挺好的。”想起如果不是左君白当初和司马如茵相亲失败,隆郡王也许不会鼓起勇气去提亲,月凌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果然有做媒人的资质。”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月家女婿呢?”
“既如此,你帮我瑜哥也做个媒吧?”轻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道明黄的身影落在左君白右手边的坐席上,月凌波抬起头看去,来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样貌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