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也这才松了口气,小丫头很是忠心,就是忠心过头了总爱操心过多, 这会儿一松懈下来就病倒了, 反倒是身为小姐的月凌波贴心地让她多休息两日, 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
少了一个絮叨的丫头,一路上倒是安静不少,月凌波沿着鹊桥街缓缓走向皇城大街, 路过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余光瞥见那马车的模样,不由一怔。
马车也分三六九等,什么样的人能用什么档次的马车都是有讲究的, 这马车的颜色虽是一片黑色,但那质地与材料却是相当稀有, 她记得是邻国南秦进贡来的……这车里是什么人?
这样想着,她明显瞧见那马车是奔着鹊桥街的方向去的,不由狐疑地挑眉。
“月姑娘, 您来啦?”
前方传来熟悉的询问声, 凌波转过头, 这才发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目的地——“金满楼”。
顾名思义是一家金器首饰店, 这也是月凌波被秦清这等人不齿的另一个原因, 她和一般的闺阁女儿不一样,不爱装扮自己也对琴棋书画没什么追求,唯爱收集各种金银玉石,也因此,月凌波是这家店的老顾客了。
“冯掌柜。”想起此行的目的,凌波朝掌柜点了点头便抬脚踏进店,眼看那掌柜又要惯例地进去拿新款首饰,她急忙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冯掌柜莫慌,凌波这次来是有一样东西想拿给你看看。”
冯掌柜不过三十出头,是个精明能干的掌柜,一听凌波这话便知肯定是好东西,眼眸顿时一亮。
“冯某有幸至。”
清晨的店铺内尚未开始上人,凌波倒也不卖关子,直接把前几日从表姐处忽悠来的玉佩递到冯掌柜跟前。
“这玉不用瞧了,我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好物,倒是上面的徽章瞧着面生,不知冯掌柜是否认识?”
那是一块掌心大小的圆形玉佩,正中精细雕琢着一朵莲花,若说这在玉佩里不算少见,但玉的另一面刻着的一个五瓣花的标志明显就大有来头了,只是终归是见识少了些。
冯掌柜脸色果然凝重起来。
“月姑娘从何处得来这个?”像是怕自己搞错了,他拿着那玉佩仔细辨别了好大一会,想起月凌波的身份,他忍不住追加了一句,“这东西可不是随便可以被拿来当做定情信物的。”
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
这真的就是表姐从真正的救命恩人那里收到的定情信物,贵重过头害她当时造假都不得不买了个很贵的……只是不知为何那人给了这么贵重的玉佩却从不曾前来,让她表姐好等。
“这个冯掌柜就别管了,你且告诉我这是哪家的东西就行了。”凌波皱眉把东西收回来,面色虽然平常,但那冷然的小脸就是透出一股拒绝的意味,冯掌柜急忙赔笑。
他虽然是贪利的商人,但也知道有些东西是贪不得的。
“月姑娘误会了,只是这位确实身份不凡,冯某这是担心月姑娘被卷进什么麻烦。”
“怎么说?”凌波挑眉,这东西难道还出自皇宫不成?
“不瞒姑娘,这五花标志要追溯起来太复杂,冯某就不多说了,只不过目前在我们大金还敢用这个标志的,唯有驻守南秦的定国公闵玉生闵国公。”冯掌柜迟疑了下,还是悄悄压低声音道,“传言这位闵国公的长子前些日子重伤昏迷,已经小半年都没苏醒了。”
南秦?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