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太师府的人再怎么智障那也是皇亲国戚,伤害皇亲国戚在大金律法上也板上钉钉的要入狱判刑了,因此这会儿月凌波也顾不上去骂太师府的人智障了。
“管公子……”她看向一言不发的管文轩,原本想问他在京兆尹那儿有没有什么可以走动的关系,却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一个,虽然没啥官职但仔细想来好像地位也挺高,并且又十分闲的人。
“我去丞相府。”
娘说过,傲骨虽然说出去很美好,但骄傲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有关系可走的时候,不走的都是傻逼。
她自认不是傻逼,也不觉得管文轩是傻逼,也许那人已经开始自己的行动了,但这件事她不亲自去一趟到底还是不踏实。
“月姑娘?”
月凌波赶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天微微暗下来,连门房的身影都有些瞧不真切了,猛一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月凌波微微吓了一跳,转过身,这才看到来人是认识的。
“英才,你家公子在吗?”想着宁竹被抓进去已经小半天了,不知遭了多少罪,月凌波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早知道自己当场就跟出来,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哪里会知道月家到福运来这么短的路都能碰到文旻,不知宁竹太倒霉了还是文旻作恶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但至少现在看来,更倒霉的还是宁竹。
“公子去宫里见太子还没回来。”英才颇有些担忧地看着月凌波猛一沉下来的脸色,“月姑娘若是有要事,小的这就去宫里递信儿。”
月凌波满腹心思,也没注意到英才对自己的态度热络得有点不寻常,只是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算了。”说罢便转身打算离开,对面一辆马车驶来,车夫吆喝着让行人让道,月凌波一时没回过神,眼看就要被撞上去,那马却忽然紧急地停住了。
“嘶——”
车夫惊魂未定地看着明显也被吓到的月凌波,这才转身看向刚才从车厢里出来伸手帮自己勒住缰绳的人。
“公子……”
白衣公子却已经丢下缰绳下去了。
“月凌波!”看她还在街头傻站着,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但到底还是不忍心呵斥她,快步走到她跟前,月凌波似乎总算回过神了,无神的眼眸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一亮,他心头莫名一喜,然后姑娘就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小舅……不对左公子!小女子有事相求!”
左君白的脸微妙地有些扭曲。
月凌波无意中说出的那两个字已经透露出了此行目的,她要找的不是左君白,而是太子爷的小舅子。
话虽如此,看她这会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他也知道不是辩驳这个的时候,只得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被她拉住的手却没有挣开。
废话,挣开的是傻子。
“出什么事了吗?”只见他伸手回握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走到一旁,“慢慢说,有我在。”
“哎总之你先陪我去京兆尹,路上说。”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距离,月凌波一时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边抬脚走一边嘀咕着,“就是文旻又犯老毛病了,宁姑娘做了和太子妃一样的事儿……”
看那两人真的一边说一边就这么走开了,留下的英才和车夫顿时面面相觑。
“咴——”另一辆马车在丞相府门前停下,车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撩开车帘,颇有几分兴味地看着那边远走的两个年轻人。
“你儿子最近在做什么?”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