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是这会儿看到月凌波专注看着左君白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离自己更远了,心里难受得紧,越发不肯离开。
“你不走,我就去告诉姑母了。”眼看表弟还在固执,卫名远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金承嗣立刻便噤了声。
“本王知道了。”
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再抬起的时候又恢复了身为皇子的倨傲模样,淡淡地扫视了左君白和月凌波一眼,哼了一声便率先踏了出去。
“左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卫名远无奈地开口,左君白嗤笑了声。
“烙郡王殿下该长大了,虽说孝顺是好,但并不代表娘说的都是好的。”
卫名远的动作微微凝滞了下,好大一会儿才悠悠地感慨出声:“左公子是有福之人。”
卫名远这句话很小声,带着几分羡慕几分苦涩,说罢便抬脚跟上金承嗣的脚步走了,左君白看着他略显消沉的背影,挥挥扇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事在人为,这些人圣贤书读的多,满脑子孝悌,总是以父母为天,最后委屈的还是自己。”
父母身在朝堂之上,其子女势必也要有所牵扯,为了各方面均衡也好为了所谓的野心也罢,总会有各种事不能如自己意愿,但左君白却向来是和他们不一样的。
他们都曾在宫中学习,算起来勉强都是同窗,只是烙郡王的母妃从小就对儿子要求很高,很多事情左君白和太子可以做,烙郡王却做不得。
金瑜那个二世祖都过得比金承嗣要快活,渐渐地金承嗣养成了越发别扭的性格,也许从没有仔细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左君白,却永远是最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那一个。
“……所以,在你眼中,父母是什么?”月凌波狐疑地看着他,左君白似乎被问住了,当真低头沉思了好大一会儿,随即抬起头眨了眨眼。
“靠山?我娘常说爹是用来被坑的,闯了祸让我爹去收拾就好,反正我爹也是这么长大的。”
“噗……”似乎有些明白这人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了。
“你刚才说丞相大人出身市井,此事当真?”那位大人分明看着就是贵气十足的。
“唔,我爹没说过他打哪来,只是说过他小时候住的城子里有口井。”左君白很是随意地开口,“大概就是吧。”
当真是“市井”。
“……你这人,说话什么时候能有个正经。”月凌波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也许他刚才那句话也只是为了帮她出气而已……
“我一直都很正经啊。”左君白觉得自己老委屈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哪一句话骗了你了?”
这句话成功地把月凌波问住了,她憋了好大一会儿才发现左君白这人虽然总是说着欠揍的话惹恼自己,但到底也没有真正欺骗过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