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有感而发,他可以确定烙郡王是喜欢月凌波的,至于是出于什么契机他不得而知,但他也可以确定,金承嗣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意。
以情敌的立场来看他还是挺高兴的,只不过想来有些唏嘘罢了。
“皇家的可怜人……”
听完左君白的话,月凌波趴在福运来雅间的桌子上若有所思地嘀咕了句,想起先前金瑜被屠玲珑说得完全无措,匆忙之下跑路了,而屠玲珑在他走后脸色也不甚好,借口身子不适也跟着离开了,她实在耐不住好奇才拉着左君白问起皇家那些事,却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段秘辛。
“不过。”她忽然又坐起来,眉头紧皱一脸不快,“自己受到伤害,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就这一点上我还是不大喜欢烙郡王。”
“他也不需要你喜欢。”左君白轻哼了声,脸色看起来无变化,心里却暗自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月凌波因为同情而对烙郡王生出好感了。
“嗯?”月凌波狐疑地抬起头看着他,“我怎么觉得这话有点怪?”
当然怪,他刚才不小心开了一瓶醋,差点就喝了。
“呵呵,你的错觉吧。”翩翩公子一脸浅笑地睁着眼说瞎话,月凌波也不欲在这个事上多纠缠,于是又想起自己当前的任务。
“那金瑜世子……”
“金瑜的事儿就更是戏曲里的老套故事了,他的母妃算是被荣亲王和府中侧妃逼死的。”瞥见月凌波又开始伸手去摸瓜子,左君白慢悠悠地伸出手接过来开始剥瓜子壳,一边道,“如果不是太后娘娘护着,金瑜这世子的位置大概都要落到那庶出兄长身上了。”
“庶出兄长……那侧妃还比王妃先生儿子了?”月凌波正抓起一把瓜子往嘴里塞,听到这话不免呆了呆,世家人格外注重长幼嫡庶,一般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在正室生下儿子以前,侧室按说都不许怀孕的,荣亲王府这一出,简直是把荣亲王妃的脸踩在脚底了。
“嗯,而且现在这庶出兄长的正室也有了身孕了。”左君白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又道,“哦对,那正室你应该也认得,娘家姓秦。”
“咳咳咳……”月凌波顿时被喉咙里的瓜子卡住了,忍不住咳嗽出声,“秦清的妹妹?”
前些日子和她娘亲吵架的那位秦夫人的女儿。
皇城真是小。
那日正是在这湖边,寒冷冬日,与母亲走散的少女蹲在湖边,叫住正要往下跳的女子。
“都是我眼光不好看错男人,连累爹娘被人嘲笑……事到如今只有死才能还父母清静。”欲死之人双目清明,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却也看得出是认真要赴死。
“小的时候我院子里有个护卫和我娘的丫鬟有私情,那丫鬟怀孕了,我娘便叫了他来,‘无媒无聘是为偷,做出这种事我必然不会留你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且娶她回家吧。’然后你猜怎么着了?”小姑娘忽然说了个故事,听起来有些没头脑,但见她说得兴起,牛湘莲不好不搭理。
“……他们结成夫妻离开了?”
“没有,护卫把那丫鬟的孩子打掉,带着我娘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去别家做护卫了,我娘找到丫鬟的时候,人已经只有一口气了,当时那丫鬟对我娘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她说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夫人劝我不要跟他走,是想救我的命,是我傻了,只不过是个男人,凭什么赔上我的命,因为这种事被人背后说道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