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手指的温度正如男人的体温一样偏高一些,而苏杭的唇在清晨的海风中,吹得正凉。
一冷一热的接触,带着颤栗的火花绽放在末|梢,苏杭瑟缩,带着水意的眼睛像头受了什么伤的幼兽。
而孟津一点也不比她好过。
他是仔细观察过这个女人的,不仅观察过,更是幻想过。她的每一根线条和每一个反应,他都猜想过。
但是,还是失算了。
这样近距离的看她,柔润的下唇,上唇中精致可爱的唇珠,只想含在口中肆|意|疼|爱。
他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把手从她唇上移开,看着她茫然怔愣的表情,甚至——如果他没有读错的话——甚至有那么一丝丝难言的失落。
孟津心里暗暗骂了句该死。
“你体温好低,冷么?”他喃喃低语,把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苏杭已经没有力气想别的——在这样的怀抱里,什么其他的都见鬼去吧,她只想融化,只想忘记一切,只想要这样的温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太阳的热烈喷薄而出,相拥的一双人影,亲密无间。
但是。
在光辉和阴影里,沉浸在温暖和甜蜜里的苏杭的神经,仍有那么百分之一的理智,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搔刮一样,在问她一个有些过分的问题。
——像刚刚那样的气氛,是应该接吻,而不是拥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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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啾啾!”阿姨着急忙慌,外面请来的人不放心,孟幸只信任家里人。
她是看着孟幸长大的,看着孟幸所托非人,看着她苍白憔悴以泪洗面、重新振作,把全部精力放到工作上。
啾啾是孟幸的命,在孟幸不在的时候,她就会让自己把啾啾送到孩子舅舅那里。
可是孟津哪里会照顾孩子呢,他也很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陪啾啾。
不过,如果有一个女主人的话……
阿姨不时地用余光打量那个穿着入时,漂亮得像明星一样的女人,心想怎么总是觉得面善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呀?
她还是不大放心,但自己也有很久没回去看父母了,最近家里有些事情,她实在没法子必须要回去些日子。
孩子妈妈还在国外,啾啾只能在孟津这里住上一阵子了。
她一边担忧着,一边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件一件的告诉给那女人听。苏杭非常认真,一样样记下来,东西摆放的位置、啾啾平日的时间安排……
“您放心回去吧,有什么事我打电话问你。”苏杭温言。
这姑娘长得俏丽人也好,如果跟孟津在一起的话……
阿姨最后向那二人投去一个有些八卦意味的眼神,三步一回头的推着箱子走了。
走出去好几百米,她突然想起来那是谁了。
——那不就是,不就是上次在公园门口,啾啾努力勾搭的那个“贺懒几几”么?
那是小贺澜呀,换一身现代装,怎么就把人忘了呢!
阿姨懊恼的一拍脑袋,决心回来时的土特产一定多多的给小妹儿带上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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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平时吵吵闹闹,今天不知怎么,完全不调皮,就跟着苏杭乖乖顺顺搭积木。
——不过是苏杭搭好积木,啾啾负责把她搭好的积木推倒在地毯上。
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毯子上玩的不亦乐乎。
孟津拿着试好温度的奶瓶过来,那是苏杭跟他说了好几遍才记住的配法,他现在已经做的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