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一直以来在工作上游刃有余、吊儿郎当的沈君行,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没有错,沈君行自己也体会到了这一股莫名的暴躁,这是一种他休假, 特意让自己冷静下来都无法平息的暴躁。
一份设计图稿,他整整忙活了一个月仍旧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作废的稿纸却是堆积如山。沈君行甚至是到了想要借烟酒来缓和这样一种无法消除的暴躁的地步。
心情暴躁,设计稿就无法顺利进行。
设计稿进度缓慢, 每每想到,心情就越发暴躁。
沈君行猛地灌了一口酒,对着发小柳嬴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以前所有让他为之骄傲的灵感,似乎就在一霎间,全都消失无影无踪了。如今,每每下笔他都怀疑自己, 出来的半残作品,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
这种令人讨厌的感觉,很烦。
柳嬴刚喝到一半的酒差点就喷出来,他大动作地擦了擦嘴角的酒, “我说大哥, 你能留条活路给人家吗?你这样的神级,还说江郎才尽, 那那些庸俗之辈是不是都不用活了?”
沈君行沉了一声,没开口接话。
柳嬴端详了一下他的神色,说道:“要我说, 估计是你对这一次的项目要求太高了,才会看不上自己的设计。”
“哼,可惜的是,我的设计一份完整稿都没有。”
柳嬴看了看说出这阴阳怪气的话的他,双眸努力睁大了些,然后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喂,沈大公子,你这样少见的烦躁不安,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我有什么……”正想反驳的沈君行话到一半,便突然停住。
柳嬴笑了,贼兮兮道:“看吧!看吧!上次打电话我就说古怪吧!能让你心烦意乱的女人,这会儿可是把你的魂你的灵感都勾走了!快说,是哪一个!我上次听谁谁说,她是跳舞的,该不会就是那一个吧?听说长得挺好看的……”
“她死了。”沈君行见他一直在身旁兴奋地喋喋不休,忽而出声道。
柳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啥?”
“她死了。”他平静而淡定地将这三个字又重复了一遍,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的时候,他感到心忽地一窒,眼眶酸涩,喉间的哽咽感差点涌了上来。
她死了。
是的。她死了。
他想留下她,在他还没有行动之前,她就已经离他而去了。
柳嬴见他神色不对,推他:“喂,你这是开玩笑吗?”
沈君行苦笑:“我倒很是希望它是玩笑。”
柳嬴这下不知该如何接话好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沈君行道:“没有缘分吧,大概。”
柳嬴这下明白了,沈君行怕真是惦记上那个女人了。“我看你啊,也别太伤心,逝者已去,你可要节哀!”
“我知道。”
“给自己放个假吧,时间久了,什么都忘了。”
沈君行一笑,不置可否。
多长的时间,多久的岁月,才能叫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她走得那么义无反顾,那么毫无牵挂,他又该如何?
恨只恨,他没有早一点表白!兴许表白了,她就不会想要去那个地方了;兴许表白了,要去之前她还会打个电话告诉他,那他自然就会拦下她,不让她到现场去;兴许他表白了,她现在就能好好活着了。
沈君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