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机会,总是暗地里告诉自己,也许再等一等,她就回头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 她在辛肆月昏迷的时候,还一次又一次地打算接近沈斯南。
他本想质问她,把他当什么了!
后来, 他想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何必多此一举去问这么一遭。
他,不再爱她了。
他,要让自己对她彻彻底底地死心。
他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换了住所,换了新的公司地点。
沈斯南忙着照顾辛肆月,根本无暇出来喝酒。他只好约了庄著。
庄著情路也不顺, 可不忘调侃他,“你这个恋童癖,什么时候请我去当伴郎!”
“恋童癖?”莫北黑了脸,“什么东西!”
庄著嘿嘿笑, “别觉得不好意思不敢说, 兄弟们可都知道,你们家不是给你找了个清纯的小姑娘当对象吗?那模样我可见过, 嫩得很,上次和你搂得可近了!你说你不是恋童癖是什么!”
莫北解释:“她已经成年了,哪里来的恋童癖?还有, 什么搂,她就挽了我的手而已。”
“所以,你们现在到哪个程度了?你把她压身下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你怎么和我们一样?你可是世间少有的情圣!”
莫北喝完酒回去后才突然想起来,在那一次她打电话要求自己帮她翻译泰戈尔的诗后,后来她就没有联系过自己了。
以前那么多电话,突然一下子一个都没有了。相当诡异。
而莫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这会儿才发现。
他从联系人里调出了她的电话,迟疑了一会儿打过去,发现关机。
后来,他再打了两三次,还是关机。
莫北怕她出事,把电话打到了她爸爸那里。
年家的长辈和莫家长辈往来还算密切。
莫北也见过她爸爸两三次。
六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还是显得神采奕奕的,可是发际灰白。
莫家老来得女,夫妻俩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所以,莫北觉得未成年能养出这种不谙世事的性格,也是有迹可循。
年父笑着说:“那丫头没有和你说吗?”
“什么?”莫北直觉不是好事情。
“她那天回家的路上,不知怎么任性了,竟然自己一路走回来,结果包包被人抢了,自己还被拽倒了,在路上滚了几个圈,后来还去医院住了几天。”
“住院了?”莫北忙紧张地反问道。
“好在有惊无险,没事了。不过,这丫头换手机号码怎么也没告诉你?”
莫北替她解释道:“可能号码没记住,所以没联系上。伯父,您能把她的新号码发给我吗?”
“可以!”年父挂完电话,和妻子说起这事,妻子问他:“那莫北知道咱们丫头出国的事情吗?”
年父恍然:“刚刚忘了说了。”
“你这记性,怎么可以不说!”
“放心放心,我已经把丫头的号码告诉他了。他肯定能联系上。”
可是,莫北却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联系上的。
他打了好多电话,发现对方都是关机。他这才后悔,为什么也不留一下她的微博或者微信。起码在电话联系不上的时候,他还有其他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