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超捂着肚子蹲到地上——
操,这是已经玩过了啊?!
好不容易把张超赶走,沈知寒松开眉头,又恢复成一潭死水的模样。
在床上躺了会儿,虚度时光,颓废地起来,换到沙发坐着,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他还不想走。
还不想走,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
又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走到窗边习惯性地摸出烟,看到楼下院子里几个穿病号服的小屁孩,这才想起医院不能抽烟,于是拿着烟把玩。
阴冷的天空没有云,一片惨淡的灰,厚实的积雪从灌木丛铺到地面,小孩子扛冻,病号服外穿着一件羽绒服,叽叽喳喳地跑来跑去。
距离那场事故已经近两个星期,姜瑶还没来。
靠在窗边看了会儿,还是觉得嗓子痒,忍不住伸口袋里捞打火机,没找着,一回头,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他愣了一下,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眼花。
“沈知寒。”姜瑶坐在轮椅,羊绒外套挂了一层薄雪,在温室化成微润湿意,她没在意,低头把红色围巾取下,整齐地堆叠放在腿面。
沈知寒冷眼瞧着她:“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叫你了,你没有反应。”
发呆太专注。
“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鼻尖冻得微红,她吸了吸鼻子,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柔和,好像能包容他所有带着怒气的恶语。
他往她身后看,姜瑶解释:“我自己上来的,保安在停车场。”
“他们现在对你这么放心了?”他嘲讽,“哦,想起来了,毕竟已经是大众认证的林夫人了。”
姜瑶垂着眸,对他这冰冷的态度不置一词。
沈知寒想起打火机,从她身边经过,在案几上翻找,心情烦躁自然动作粗鲁,造出很大的声响。
终于在桌底下摸出打火机,他往沙发一坐,低着头就要给自己点烟,“这里是医院。”姜瑶不知何时跟过来,一伸手把他夹在唇边的那根烟拿了下来。
沈知寒保持着点烟的姿势停了几秒,抬起眼皮,邪笑:“哟,做道德卫士呢。”
“不是,”姜瑶摇了摇头,目光定定地直视他,“以后你的事,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