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回去当卧底?”
姜瑶点头:“我跟他认错,他把我锁在书房面壁思过。”
她哭着求林子凡放过沈知寒,林子凡满心以为她终于害怕了。
“他没有防你吗。”
“没有。”
林子凡没有想到她会翻他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不怕她——他太自负,自负地以为她很柔弱,自负以为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不能走路的人,就算拿到公司文件,也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他甚至根本没有设防她,没有在林家大宅内增加安保人员,他把大部分的人安排在宅外,他一心一意要防的是外面的人——沈知寒。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把林子千打晕,然后穿了她的衣服偷溜出来的。”她早就特地熟悉过林家每一个摄像头,知道什么样的角度能够准确避开正面,一直到她走出大门,察觉不对的保安才追来,幸好她跑得快,打上一辆出租车逃走。
其实不能算跑得快,她几乎是连滚带摔逃到路口的,鞋子掉了都来不及捡。
“搞得真狼狈。”沈知寒心疼地摸了摸她额头的青色擦伤。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只知道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确认他平安无事,所以只好冒着巨大的风险去了他家。
结果,“好不容易到你家,还被大黄追得摔了一跤。”
“大黄?”
姜瑶委屈:“就是你家那只鸠占鹊巢的土狗。”
她打车赶到他家,在大门口叫了半天也没人应,无奈之下只好脱掉累赘的外衫,准备翻铁门进去,结果翻到一半正撞上一对乌溜溜的狗眼子,大黄对她咧嘴哈气,一条粉色长舌头抖动地吐着,吓得她惊呼一声摔回墙外。
那狗急急狂吠,她掉头就跑,最后只好委屈地蹲在家旁边一个小丘的凹洞守着。
一人一狗一轮月,同一个主人,同一份孤独,好凄凉的春夜。
沈知寒轻笑,把裹成粽子的哀怨女人揽进怀里:“原来是这样啊。”想起什么,又放开,“有没有哪里摔伤?”
她垮着脸,把袖口挽起来,白皙的皮肤青黑了好几块,再摊开掌心,一片擦伤。
沈知寒捧着她的手,唇贴伤口,轻柔地吻了吻掌心。然后对着她笑。
姜瑶说:“我已经叫张超把东西送给夏薇薇了,她很快就会曝光北安的丑闻。”
“你会难过吗?”
那毕竟是她爸爸一手创建的公司。
“不会,爸爸是爸爸,公司是公司。”
她既不贪钱,又不贪权,公司对她没有意义,她对父亲的想念一丝一毫也不会分给那个没有生命的赚钱机器。何况,这机器现在为林子凡所有。她巴不得机器崩坏,希望他尽快受到惩罚。
姜瑶看事看物,干脆利落,泾渭分明,拥有的世界也是小而简单,从前分为父亲与其他,现在分为沈知寒与其他。再没有别的可插足的地方。
“沈知寒,我只有你了。”
这样一个简单的女人,他即是她的世界。
他所能回馈的,也是如此。
“嗯。”沈知寒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姜瑶靠在他怀里,舒适安逸间,升起放松后的困倦。突然一凛,想起一件事,“你杀人了?”
沈知寒顿了一下。
“林子凡跟我说,说你杀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