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什么样。”
他幼时总是被抛弃的那个,没有得到多少家人的关爱,不能体会她那种被人争夺的心情,而此刻怀里搂着她,恍惚中也有些迷失,爱到底该是什么样,能轻易放手吗。
这样想着,不安地将她翻过来,正面紧紧拥入怀中。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相依为命的拥抱。沈知寒闭眼闻着她的发香想,很难,已经这样爱上,他很难放手。
所以爱容易自私,更容易霸道。
“我快不能呼吸了。”姜瑶憋红脸,勉力从他怀中抬起头。
那双眼眸含着水光,似嗔似怨地看着他。沈知寒心头酸软,灌一抔皎洁的水。他艰难地说:“我好像,能理解他们。”他们,也包括林子凡。
姜瑶一怔,然后坚决地摇头:“不,你们有本质区别。”
“什么区别。”
“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献出全部,”姜瑶认真地说,“这就是最本质的区别。”
一道强有力的力量撞击心脏,他耳畔嗡鸣,震颤不止。
这一次他没有再被抛下,“姜瑶,这是我听过的,最动听的表白。”
除了更爱她,无以为报。
沈知寒搂着爱人,不着边际地想,如果就这样相依为命地死在这一刻,那么也算不错吧——死亡即永恒。
他没有跟姜瑶提起上午的事,郑希音曾经来找过他。
上午,他一如既往先去医院看望小八,小八状况仍不稳定,日日昏睡。
离开医院时,一辆银色卡宴拦在他面前。
车窗摇下,是一张精致的脸蛋,女人皮笑肉不笑:“你好,沈……沈知寒?”她似乎不甚记得他名字,叫他时隐含轻蔑,冷笑问,“还记得我吗。”
见沈知寒迟钝地盯着自己,郑希音摘下巨大的墨镜:“我是姜瑶的母亲。”
“我们谈一谈吧。”她说。
两个人坐进茶餐厅,沈知寒才意识到她是有备而来,整座茶餐厅都已被她包下。
空旷的场地,只有女人恶意的嗓音回响。
“你就是我那个单纯女儿挑中的男人?”郑希音神色不掩轻视,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冷哼笑,“我早就看出来你意图不端,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真能成功。瑶瑶看上你什么?一个图有皮相的男人!”
这要是换成平时,沈知寒连坐都不会坐下来,更别说骂不还口了。对方无论如何仍算姜瑶继母,他不想太粗鲁。
于是冷面承受女人的刻薄羞辱。
“从小到大,对她前仆后继的男人有的是,你一个小保镖,有点姿色就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郑希音嘲讽,“我查过你,你案底可是精彩得很呢。”
沈知寒本来面目沉静,听到这话,缓缓抬起眼皮:“我没有干过违法的事。”
“哦?没有?”郑希音像听到笑话,目光缓缓下移,从脸到身体,“你这手不干净,身体也不干净。哪里配得上我家瑶瑶?她可是出生就没有吃过苦的,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就凭你那点可怜的卖命钱?你服务几个女人也养不好她!”
他自知配不上姜瑶,这话直接将他深藏的自卑和挣扎翻上台面,丑陋不堪,他的过去丑陋不堪,未来也不见得能美好。沈知寒维持着僵冷镇定的表象,脸色却已止不住得苍白。
郑希音似电视剧中恶婆婆,满意地牵起嘴角:“你很聪明,这回算是抱上摇钱树了,林子凡那孬货不肯给你我给你。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她不耐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