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开着手电筒,周围都看得清晰,被黑暗包裹的恐惧才消退一点。
折腾了一整天,她也非常的累,但始终睡不着。
十一点的时候,她侧着身子。外面传来脚步声,轻缓但在这宁静得可怕的夜里,格外清晰。
泰安翻过身子,背靠着床。手电筒在旁边照着,光线对着天花板。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窗外忽然阴风刮过。
破旧的窗呲喇呲喇作响,外面阴沉沉的黑。她目光看向梳妆台,眼睛控制不住的上移,那个目光带着阴郁的女人,仿佛是活过来了一般。
泰安看的心里发怵,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忽然在她门口前停下。脑子里想象出了昏暗的走廊,一个无头尸体在上面来来回回的走动。
她抓过手电筒,往门口照去。门和她的动作同步被人打开,一个长发女人站在门口。
泰安瞳孔扩张,心率跳动变得非常快。
“泰泰,是我。”
韩筠拿手挡着手电筒照来的光束。
听到熟悉的声音,泰安长长呼了一口气。她放下手电筒,眼睛又揪了一眼女人的相片,问:“你怎么来了?”
韩筠走上来,坐在床边:“我怕黑嘛。”
“……”
泰安看着她眨眼的动作,又想到了白天她那么镇定,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电筒:“喏,在那里,你拿回去吧。”
她摇摇头,看也不看手电筒,继续说:“其实我们两个可以凑合一晚上嘛。”
泰安没有拒绝她的提议,因为她还是挺害怕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睡不着。
旁边躺着一个人,泰安异常的安心。她翻过身,背对着韩筠。正在这时,后面的韩筠忽然靠上来,背后一颤,“你干什么?”
“泰泰,你有没有听说过,像这种房里,床底下很容易有东西爬出来的。”
韩筠不回答她,反而是说了这句莫名惊悚的话。
“听过,不过应该是假的。”
嘴上这么说,泰安却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韩筠头靠上去,离泰安的脖子仅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泰安脖子痒痒的,刚要伸手挠,韩筠又说:“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伸手。”
“为什么?”
“因为在你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可能就有一双手抓住你。”
泰安的手一顿,乖乖的不动。
韩筠在后面满意的勾起嘴角,手落在泰安腰上,难得的没有被反抗,她轻轻的说:“泰泰你睡吧,我在呢。”
“嗯。”
……
……
第二天一早,泰安被铃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韩筠面对面。精致没有油的脸,线条纤细优美的脖子,以及睡衣领口若隐若现的白嫩。
泰安咽了咽口水,往后靠了靠。手电筒还在亮着,因为有阳光,房里光线好了很多。
她脸没来由的热,兴许是看到韩筠事业线的原因。由此可见,她跟常静住了那么久,还没被她带歪。
伸手拿过手机,来电人是包粟。
“我是泰安,嗯,怎么了?”
“泰安,能把电话给韩筠前辈么?”
这话听着怪怪的,沉默了一会儿,泰安才找到疑惑的点头。她看了眼熟睡的韩筠,说:“她还没醒。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录节目?”
包粟说:“陈梦宜说的。那